戲。他假意對之柳有意,挑起幾位婢女之間的矛盾,導致之柳被沉池……然後,他再搜尋下一個目標,看其他婢女合力謀害下一個人,他喜歡看到這個過程,為了留下這些美好的瞬間,他把他喜歡的‘鏡頭’都畫了下來,這些畫面有些是他親眼看到的,有些是他臆想出來的。我們看到的,僅僅是其中的一幅。”
四個人默默地看著娃娃臉,珍妮把幾人的想法做了總結:“沒想到你的想法這麼陰暗……”
“這樣的故事才不落俗套。”娃娃臉繼續以陰暗的誇張表情說。
康隆微微一笑:“我看,不妨把全公寓的靈感集中起來,寫成幾個小故事交差得了。”
“Jake所在的樂隊去Rock Home Town演出了,萬先生現在估計正坐在操場上和軍訓學生們拉歌呢,家琪這兩天忙著補習,要不,把她叫過來陪咱們頭腦風暴一下?”燕彤說。
“別打擾她了,”娃娃臉說,“她的想法咱們也能猜出幾分。”
“分。身。”幾個人異口同聲。
娃娃臉點點頭,順著家琪的思路想下去:“畫卷所燒的部分其實是一處怪石嶙峋的假山,之桃捧著水果從廊下經過,看到假山後似乎藏了個人,於是探頭問道‘是哪個姐姐在那兒,別鬧了,快出來吧’,然後她就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從假山後走出來……”
“這樣不通,之桃明明是一種內在的恐慌,她應該是沒有說話的,即便看到了對方,應該也是用餘光看到的,所以才會僵立在那兒。”珍妮說。
“珍妮說的有理,只是……之桃所看到的分身在做什麼更讓她覺得害怕呢?”馮太太說,“在用同樣驚恐的樣子看著她?”
康隆展開想象:“我想,應該是同樣手捧托盤望著她,用冰冷的眼神。”
娃娃臉道:“我認為,更可怕的是,之桃看到的分。身,正在做一件事,這件事正是之桃曾經做過的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之桃看到的景象更像是歷史的重演,她的情緒是驚恐和羞惱混雜在一起的!”
燕彤聽了幾人的話,瞅了瞅畫中之桃的樣子:“我覺得,如果真是看到自己的分。身,根本不必像你們說的那麼複雜,她只要看到另一個自己就足夠恐懼了。另外的那個自己,做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另一個之桃,梳雙鬟,穿著同樣的粉色衣裳,把水果托盤放在假山一處平滑的石頭上,人就蹲在假山旁邊小解。”
燕彤說罷,瞅了瞅無言的眾人:“你們想象不出來?”
“正是因為想象得到,才嚇得說不出話了……”珍妮拍拍心口。
燕彤打了一記手響:“好,家琪的解決了,老萬呢?”
眾人沉默了一陣,“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那老J呢?”
眾人再次沉默一陣,一致的說法是:覺得Jake根本不會去想這件事,所以大夥也不必推測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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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一個個天馬行空的故事,燕彤請娃娃臉幫其做了總結,寫成了幾個簡短的類似大綱的東西給餘老先生看——至於那五萬元,燕彤已經從心裡放棄了,那三千元的預付款也打算全數奉還。
餘老先生花十五分鐘看完了這幾份大綱,然後花一個小時進行默默思考。最後,他給出一句話——“好思路在民間。”
哦?燕彤和珍妮兩眼放光,看來起碼那三千元可以保住了。
餘老先生微笑著說:“抱歉各位,我之前說謊了,這幅畫並不是我的收藏品,我也並非什麼殘畫收藏家,這幅作品是我無意間在一箇舊貨市場看到的,我認為很有趣,可以從畫演變出很多故事,就像你們給我的那些故事一樣。”
“那您應該找個專業編故事的看看,而不是找專業靈媒師。”燕彤感覺受了侮辱,這老頭一會兒不要那三千元則罷,如果敢要的話……
“哈哈哈哈!”餘老先生大笑,“我的確找了很多專業的編劇,他們的故事非常的程式化,沒什麼創新。於是我決定找一個更瞭解這些神神怪怪的人……”
“靈媒師是很受人尊重的職業!”燕彤怒了。
“抱歉,”餘老先生依然笑著,“我很尊重你們,而且你們完全沒有令我失望,奉獻給我這麼多有趣的故事,那個分。身的,還有殺人遊戲的,包括十三省份的,水族的,宅斗的,怪獸的……哦,個個都很漂亮!我決定把這部熱鬧的戲搬上銀幕,就按照你們給出的大綱,由一幅畫分出若干個思路,然後再合眾為一!”餘老先生說得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