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生雙旋的男人。”
“腦袋上兩個旋兒的?”燕彤大笑:“那一定很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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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万俟昭去上培訓班之後,燕彤的生活愈加沒有節制,她肆無忌憚地吃垃圾食品,打電話整桶整桶地叫啤酒,通宵達旦地看限制級恐怖片,並且在沒有和万俟昭商量的情況下接了宗大活兒。搞得鮮血淋漓地回來,嚇哭了沈家琪和鍾珍妮。
燕彤樂得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床上信口□□,曠課變成了病假,多麼的堂而皇之。
週末,公寓裡幾乎所有人都出門了,只剩家琪在家照顧燕彤,燕彤津津有味地喝完了她做的蔬菜粥後,就提議一起看一部感人的片子。
家琪說:“我這裡有《放牛班的春天》。”
燕彤說:“我那個小白櫥子裡的第三張碟,《純愛的教育》,每次看都哭得稀里嘩啦。”
家琪找出來,塞進光碟機:“講的什麼?愛情還是親情?”
“偉大的母愛。這裡記載了各種鬼娃娃的誕生場面,是部無敵的記錄片兒。”
家琪離開了房間,任燕彤喊破喉嚨,也不肯回來收拾狼藉的粥碗。
家琪搞不清在燕彤身邊究竟是危險還是安全。她現在一個人躲在一樓客廳做功課,坐在明亮的窗邊,心有餘悸地默唸:幸好還有陽光,幸好還有陽光。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令家琪險些尖叫出聲,遲疑著開了門,門外是一個乾淨的男孩子,與家琪彷彿年紀,在初冬的天氣裡只穿棉布襯衣,一對眼睛黑白分明。
家琪猜度他是找誰的?是馮太太的親戚?是燕彤的同行?是娃娃臉的同學?還是來找珍妮的?這是家琪最不希望的。
他手裡拿著馮太太張貼的招租廣告,當他遞給家琪的時候,家琪聞到了一股薰衣草和冰薄荷的味道,當他張開薄嘴唇說話的時候,又是一股葡萄柚的味道:“還有空房間嗎?”
“有的!只是,不向陽。”
“我恰好不喜歡刺眼的陽光。”
“哦?”
“是的。”他被家琪請進來,安置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