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是孤獨寂寞的,他這一輩子,註定是被拋棄與背叛的物件,他這一輩子,都將在這地獄般的世界裡度過,不會去有一絲一毫的幸福。
他用雙手接住暈倒的露沁,將她橫抱懷中,踉踉蹌蹌的走出了病房,對於露沁,她已愛到骨髓裡,就算要賠上他這條性命,也無法將她放開手。就算是無止境的相互折磨與傷害,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因為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她的存在,是他唯一支撐下去的理由,如果連她都失去了,那麼他的生命也許就到盡頭了。
露沁被雨淋得太久,加上心力交瘁,高燒不退,葉景請來了美國的醫生為其看治,加上他的細心照料,終於將燒退下去了。
躺在床上昏睡了好幾日的露沁,隱約聽見屋內的吵雜聲,漸漸的甦醒過來。
別墅的客廳裡,成管家恭敬的對葉景說道,“少爺,老爺與夫人催的很緊,叫您三天之內務必回美國,不然就。。。”身後還站著兩位健壯的男青年。
葉景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杯新鮮的葡萄紅酒,眼睛注視著杯裡的紫紅色液體,慢慢的搖動幾下,最後輕輕的品了一口,“不然怎樣,叫你們把我綁回去。告訴你,別對他們那麼忠心,要不然將來等我做了主子,你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成管家這些日子看著少爺的遭遇,也著實替他難過,既然那一家人都已經拋棄他了,為何他還是放不下呢,“少爺,您執意要留在國內,是因為屋內的那個女子嗎?”他望了望那個臥室的房門,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老爺說了,你可以帶她一起回美國。”
葉景倏地站起來,右手緊緊的握住酒杯,眼神憤怒得有些可怕,“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是誰允許你將我的資訊告訴他們的。”他將剩下的紅酒一口飲下,“告訴你,要是再提回美國的事,我立刻開了你。”
聽著外面的爭吵聲,露沁再也睡不著,直接起身下床,慢慢的開啟了臥室的門,有些懶散的走進客廳。
成管家見此情形,恭敬的向葉景行了個禮,然後帶著兩個男保鏢出去了。
露沁走到他的面前,輕輕的一笑,“影大哥,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葉景望著她,心裡莫明的有些欣喜,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害他擔心了好幾天,“你淋雨導致發高燒,都已經昏睡了三天四夜了,你母親的喪事我都安排好了,等過兩天,你的病徹底好了,我就帶你到她的墳前祭拜。”不過看著她此刻的神情,總感覺怪怪的,既然她什麼都不知道,為何會在昏迷前那麼重重的甩他耳光呢。
露沁慢慢的走近他,眼神躲開了他專注的視線,眼睛注視著他手裡握著的那個空杯子,“謝謝你,不過我哥,還是希望影大哥幫忙找找,他生了那麼嚴重的病,能去哪裡啊。”
葉景沉默了一會兒,向她溫柔的點點頭,“你放心,就算翻遍整個世界,我也會找到你哥的。”
當晚,露沁總是噩夢連連,嘴裡不時叨唸著,“哥,你在哪,爸媽都死了,是被葉景害死的,你要是也遇害了,我該怎麼辦”她的額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痛苦的□□著,“我會報仇的,不會放過他的,絕不會。。。。。。。。”
她猛的睜開眼,瞳孔裡倒影著一個憤怒的臉龐,她嚇得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顫抖的緊緊抓住被單,蜷縮在床頭的一角,他都知道了,那麼他會怎樣殘忍的對待她呢?
是啊,她都知道了,她又會怎樣殘忍的對待他呢?他靜靜的坐在床角的空位上,眼睛注視著床頭緊縮的女子,說不清到底是何滋味,他明白遲早有一天她是要知道的,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如此之快,“你聽見了我與你母親的對話,你認出了她臨死時手裡握著的紐扣是我的,所以你白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在無形中置我於死地吧。”他的眼睛泛著晶瑩的淚珠,絕美的容顏裡閃現一絲淒冷的笑意,“多麼完美的計劃啊,只有我自己還是個傻瓜,還期待著你留下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對我有些許的眷念呢。”
露沁的目光狠狠的殺向他,眼裡是無止境的傷痛與厭惡,這個男生,她曾經是那樣的喜愛與不捨,可如今對他除了恨,再無任何情意了,“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她絕望的向他控訴著心裡的怨恨,“他們曾經是多麼的疼惜愛護你,為什麼你要殘忍奪去他們的生命。”
葉景聽著這話,不禁有些好笑,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卑劣的汙衊他,他的雙手何時沾過一滴鮮血。可如今,解釋依舊毫無作用吧,連他曾經那麼思念的母親都要用紐扣去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