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淚水,卻發現唐伶是個愛哭鬼,眼淚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幹,一雙眼睛紅紅的像是兔子一樣。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那麼鎮靜,明明在照顧自己的時候那麼堅強,現在卻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這麼惹人愛憐。
他輕輕地吻了吻唐伶的額頭說:“我找紅去酒店,是為了調查聖組織的事情。”
聖組織?
這讓唐伶想起了回憶:啊,沒錯,那時候,我是因為跟蹤齊瀚進酒店,這才撞到了聖組織的人。
“那你們是去……”
“對,紅一直是黑金裡的人,所以她向我提供了黑金加入聖組織的情報,我呢,為了獲得最新的情報,先帶紅一起去酒店。卻被傻瓜你瞧見了。”齊瀚敲了敲她的額頭。“卻沒想到被你撞個正著。”
唐伶仍然盯著他,怎麼也不信。
她的餘光瞧著照片上的女人,這個紅小姐看齊瀚的眼神,分明就帶著愛意!
“她明明就喜歡你。”唐伶看著他,指著照片上的女人說,“她這麼看著你,明明就喜歡你!”
“那你呢?”齊瀚捉住了唐伶的手指,又輕輕地吻了一口,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像是糖果一樣俏皮:“你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你。”唐伶說。“因為你是個大騙子,你現在說的話也是在騙我。”
偌大的沼澤地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青蛙呱呱的叫著,實在沒什麼浪漫的氣氛。一陣風吹來,帶來的都是泥土氣息。
“傻姑娘。”齊瀚仍然捧著唐伶的臉,想要把她每一處輪廓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微笑的時候好看,她生氣時候。皺緊的眉毛也那麼好看。
“唐伶。”他輕聲說道,忽然探過去輕輕地吻在了唐伶的嘴唇上,這個吻輕得像是羽毛一樣,輕輕的拂過去,根本沒有一丁點存在感。
但是唐伶卻嚐到了一種味道,好甜,這個吻好甜,像是蜜。
唐伶的理智想要推開這總欺負自己的男人,可是身體總是誠懇地向他靠過去。
不自覺之間。她又想起了在東城區的那個夜晚……那個纏綿悱惻,讓人羞紅了臉的夜晚。
“討厭,怎麼跟他在一起,我腦子裡總會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唐明十分懊惱。
這懊惱的表情看在齊瀚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種可愛,他喜歡得不得了,怎麼也挪不開自己的愛意,於是又吻了上去,這個吻不一樣。剛剛的吻是蜜,現在的吻卻霸道,又細膩。
“流氓!”唐伶想推開他,又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她的一張臉被吻得通紅:“你不是傷員嗎?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這句話才讓齊瀚稍微停下自己的動作,面朝著她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齊瀚捉著她,靠在了這顆巨大的樹旁,他看著懷裡掙扎不得的女人。心裡的愛意氾濫不清:“我愛你,或許你感覺不出來,但是我真的愛你。”
他的聲音很輕,唐伶聽著這句話,卻分不清他究竟是真是假。
她閉著眼睛,想要相信他,她只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荷爾蒙全都凝聚在自己的腦裡……那天臉紅心跳的事情,又不受控制。全都凝聚在了她的心口。
討厭,明明是仇人。
討厭,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為什麼這股愛意就是抹不去!
不自覺之間,唐伶也擁住了他。這時唐伶忽然感覺自己流了些鼻涕。
“討厭。”她抬起手想用袖子擦掉,男人卻一副強忍笑的表情盯著她。
“怎麼了?”唐伶惱羞成怒:“我流鼻涕,你就不喜歡我了啊?你這個騙子!大騙子,還說最喜歡我!”
“傻姑娘,你都在想些什麼?”
“什麼?”
“在想些色色的事情吧。”他眯眼賊賊一笑,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抹起了一溜鬚血跡。
奇怪,她的臉上怎麼會有血?
“親愛的。”齊瀚抱著他的珍寶,像是揉貓咪一樣賊賊地笑道:“難道你是對我想入非非了麼?”
“你……你你……”
“你流鼻血了。”
“我……我……”唐伶一時語塞,一張好看的臉又羞得通紅,她垂著腦袋,慌亂地擦鼻血,卻莫名其妙把血擦了一臉。
齊瀚看著好笑,不再捉弄她,從揹包取出了毛巾,再用水浸溼幫唐伶蓋在額頭降溫,然後拍了拍她的腦袋:“放輕鬆。”
唐伶聲音細弱蚊蠅:“我……我才不是因為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