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發著一種慵懶高貴的氣息。
這一段路,途經那跪著的年輕人面前,他卻恍若未見,直接越過他,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沒有賞賜給那個年輕人一個目光。
這,也就意味著,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站在門口的六名黑衣保鏢,也跟著他一同走了進來,嚴絲合縫的守在了門口處,圍繞的水洩不通。
廳內的溫度,冷的有些驚人。
容梟朝著陳叔投去了一個目光,陳叔領了領命,姿態嚴峻的走上前去,解開捆綁著衛銘雙手的繩子,留下纏繞在他身上的繩子,然後回到原地。
衛銘張了張唇,似乎想要說什麼,然而到了唇邊的話,卻又在感受到容梟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的時候,生生的嚥了回去。
外界對於他的傳言,不在少數,而有一條,最為明顯,那就是——在容梟面前,永遠不要試圖求饒,讓他放過自己。
因為對於他而言,求饒是一件比等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裴煜。”沉默幾秒之後,容梟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靜,看向為首的保鏢,漠然卻又不容置喙的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他的命令,自然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的。
因為,反抗他的結果,都太過於可怕。
“是!”裴煜應了一聲,然後率領其餘的保鏢,一起又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不忘將門給關上。
偌大的辦公室內,溫度頓時將至冰點,只剩下了三個人:容梟,陳叔,以及衛銘。
人都出去了,這裡也沒有了別人,陳叔忍不住為這個年輕人求情,“先生,衛銘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您就放他一次吧……”
年紀大了,這世界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差不多都看開了,一生中雙手染盡無數鮮血,到最後才知道自己作下的孽,懂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陳叔倒是希望自己今天能夠說服容先生,救下這個年輕人。
“陳叔,”容梟微微抬眸,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狠戾,“有些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
“……是。”
陳叔沒有再說話。
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早就深諳此理。
“叩叩叩……”
門外忽然又傳來敲門聲。
容梟知道是誰來了,沒有抬眼,只淡淡道了一句:“進來吧。”
門被人從外面開啟,程晟的身影走進來。
走到陳叔身旁的時候,他站在一個晚輩人的立場上,輕聲說了句:“陳叔,你先出去吧。”
語氣聽似溫和,但他又如何不知道,這其實就已經是下達了命令。
陳叔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容梟走至沙發旁,然後以雍容華貴的姿態坐下,投手投足之間,盡顯高貴的風範。
他朝著程晟投過去一個眼神,程晟立即心神領會,走過去,腳步停在衛銘的身邊。
年輕人更是不安,跪在那裡,身軀微微顫抖著,任憑恐懼侵襲自己的整具身體。
只是,程晟卻並沒有對他怎麼樣。
沒有預料中殘酷的刑罰,甚至連罵他一句都不曾,只是彎下身子,溫和的解開了捆綁在他身上的剩下的繩子。
最美麗的,往往是最致命的。
最溫柔的,往往是最決絕的。
最美好的,往往是最殘忍的。
衛銘身上的繩子被解開,然後程晟回到了容梟身邊,站在他身後,冷冷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幕。
“起來說話。”薄唇輕啟,悠悠的對那跪著的年輕人說道。
只是,雖然開了口,卻並沒有看向他,哪怕一絲目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雕刻精緻的木桌上擺放著一杯咖啡,裡面還往外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容梟怡怡然的拿著湯匙,攪動著杯子裡褐色的液體,姿態悠然。
看似漫不經心,就連語氣都是同樣的態度。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只是冷靜的觀察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與他沒有一分半毫的關係。
他讓他起來說話,但是,衛銘卻不敢起來。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起來,只能卑微又虔誠的跪在那裡。
容梟察覺到他對自己的驚懼之情,淡淡的揚唇輕笑,然後,修長的手指攤開,握住了透明的杯子,仰頭,將裡面的液體嚥下。
往下嚥的時候,男人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