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深深沒防著,也沒試圖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手臂上頓時紅了一片。
“面子怎麼了?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難道還會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嗎?”紀海芋完全不以為意,冷哼了一聲,目光恨恨的盯著蘇深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好,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知道跟我服軟,那我再跟你計較也顯得自己小氣,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也沒有什麼難的,但你跟我認錯,可不能就光嘴上說一句話就算了,好歹你得有點實際的表示,這樣我才能看到你認錯的心思,否則,誰又會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蘇深深咬著牙,忍著心裡的情緒,沒說話。
紀海芋繼續道:“這兒這麼多人守著看著呢,我給你點兒教訓,你以後也能長個記性,不至於在這上面再犯什麼錯誤。”
蘇深深抹了抹還是泛酸的眼角,抬起頭看向她,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對於紀海芋這個人,她是瞭解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絕對不可能是空口說說而已,肯定還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紀海芋恰巧抬起頭看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上,蘇深深還好,眸底就是一片隱忍與無奈,但紀海芋的眼中,可完全不同了,眼底深處,有著極其強烈的怨與恨,讓人想不看到都難。
“蘇深深,你既然叫我一聲紀姨,就說明你還是把我當長輩的,既然我是你的長輩,就有權利要求你做什麼。”果不其然,紀海芋確實是越來越過分了,當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她留,明擺著想要把她往死路上推,“你犯了錯,對長輩出言不遜,按照老一輩的說法,給你點教訓,讓你長點記性,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剛才給我認了錯,那現在就該用實際行動表示一下,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跟我說自己錯了,說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這樣,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怨恨的氣味都很強烈。
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想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看著蘇深深有心敬她的份兒上,容梟對她一忍再忍,簡直把這輩子的忍耐力都用上了,眼下見這種情況,終於是再也忍不下去,徑直走過去,攬住蘇深深的細肩,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斷絕了一切可能使她受到傷害的可能性,然後,抬起腿,毫不留情的踹在紀海芋的肩膀上。
他穿著皮鞋,本身皮鞋的殺傷性就大,更何況此時他故意用了力氣,簡直要踹斷紀海芋的骨頭。
紀海芋吃痛的叫了一聲,臉色頓時煞白,額頭上冒出冷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疼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靜怡和容凱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見容梟是真的動了怒,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去做什麼。
緩了好一會兒,那陣子疼痛感才消去,紀海芋蹲在地上,呻aa吟了好幾聲,等恢復了一絲力氣,正想著再大聲叫嚷一通,抬頭的時候,對上了容梟的視線。
男人的臉色陰沉得不成樣子,甚至都讓人感到可怕,已經不僅僅是動怒了,明顯已經動了殺意,好像如果她再多說一句話,他就會立即結束她的生命一般。
紀海芋再傻,對他這臉色也能看懂幾分,知道這男人是跟她來真的了,頓時嚇得不敢再出聲,連聲大氣都不敢喘。
容梟臉色低沉,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裡不動,周身圍繞著一層戾氣,眉宇之間更是洩漏出冷漠與殘忍,讓人看著,就會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驚慌。
“剛才她對你服的這個軟,就足以證明她已經對你妥了協讓了步,給你留了三分面子,可你偏偏一再的倚老賣老,得寸進尺,對她極盡刻薄,是覺得她好欺負,身後沒人為她撐腰麼?”容梟厲聲質問道,嗓音冷的像是冰稜,尖銳又寒涼,憤怒如此明顯,明顯是被刺激的忍不下去了,看著紀海芋的目光如炬,殘忍的火苗灼燒起來,“我剛才對你的過分無視,一忍再忍,不過是因為她還想著給你留面子而已。她對你有幾分敬重,我可沒有,你當著我的面欺負她,是當我這個人不存在麼?”
話音落下,容梟微微俯下身體,也不顧紀海芋在看著他的時候眼裡面流露出來的恐懼,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紀海芋,我看在你是她繼母的份上讓你三分,記住,是讓,而非是怕,更不是敬重。蘇深深是好也好,是壞也罷,她都是我容梟的人,我的人,我都捨不得動,輪不到別人來動她,哪怕是一根頭髮。你最好識趣點,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顧忌你的身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