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你,當然好。可惜他不是。
我搖著頭跑了。我既選擇了你,只能照著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楊兄去找姐夫暗暗轉移兵權,我跟師父每日在山腳下掙富人的錢過窮人的生活。
本以為這種安穩會持續到你來找我,只這小小心願已不是事與願違而是天地不容。
甚至是我的師父。
那日一群和尚過來討飯,我不長記性的把他們帶進了門,雖然對他們的長相和眼神另我有些許疑慮,仍然是不願意多想。
結果他們進去一片亂翻想找細軟,其他的我阻止不了,可他們想要我的銀鎖,我抵死不從。
師父終於回來了,她殺起人來絲毫都不猶豫。可她畢竟是女人,還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那幫和尚已經不想財寶,看著我們兩個眼色突然變了。她直接往茅廬扔了把火,我們都被包圍在火中。
那些和尚在外面覺得可惜,師父胸口插著匕首,抱著她鍾愛的琵琶,奄奄一息的跟我講著她的過往。
她是陳朝丞相的女兒,命中註定嫁給梁帝。她同樣不甘心,跟心上人逃進大齊,可逃出來的只有她一人。秦公子死在了自己父親手裡。
至此,她留在齊國。改名換姓,獨守著心中人。
臨了,她對我道:“好孩子,時勢無情,好好惜福罷。”
她就在這裡躺下,滿屋的火光陪著我們。我抱著她的琵琶彈著她最喜歡的〈鳳求凰〉,就像當初我們對坐著一樣,我把她教我的如數記在了心裡,不畏生死,送她離去,也送自己離去。
只是到死見不到你,這身白衣不僅送了恆伽,還送了我們。
或許是琴聲吸引了外面,更或許是往日的善舉得到了回報,有大批的村民跑過來撲滅了火勢。
為了你,為了爹孃,我自私的離開了師父的身邊,任由她隨著茅廬而去。只能在外面跪守三日,這身白裳我真害怕一輩子都脫不下來。
我跪了一天一夜,可身體早不似從前那樣好了,這一天對我來說已經是抽絲剝繭。
我對不起師父,她是恩師,我卻守到半夜就癱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有人大力的擺弄我的身體使我醒來。可我只看見滿眼的漆黑,和身體不停的浮動。我知道被人裝進了麻袋,每次掙扎都會惹來一番拳打腳踢!
等他們終於把我放開,我才看清就是這幫和尚害死了師父。我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他們卻眼放斂光的看著我,就像一頭頭餓了的狸狽。
我好後悔沒有跟師父一起在茅廬中清白的化成灰燼,你給我的勇敢只是讓我好好活著。讓我拿什麼見你?
他們面前架了一口大鍋,可惜離我太遠,想學師父引火燒身有些不太可能。
此生第一次這麼害怕,想咬舌自盡又被他們發現,狠狠受了一個耳光。“臭啞巴,活人肉吃著才香,你要敢死我們就先把你折磨死!”
我心頭一驚,眩暈著在地上爬起來,不知該哭該笑。
啊邕你都想不到,他們居然是五胡亂華時期沒落在北境的胡人。胡人侵華阣今不到百年,我聽爺爺提起過,女子在當下不是□□就是吃肉,從君到臣,一概如此。可謂是女子的墳墓,連死都在別人嘴中消末。
而你的小落竟遇上了。那口大鍋該是為我準備的……
那幫禽獸用我聽不懂的胡語高興的交流,惡笑著把我包圍。我蜷縮著身子死死抵抗,卻是毫無用處。空中響著鬼魅般的笑聲,他們就這樣按住我的身體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撕開。
我好恨,好恨你為何不來,好恨阻止不了那幫禽獸在我身上來回遊戲的大手。
他們就這樣把我抬起往那口大鍋裡扔,我看著佛堂的梁頂已經不知心為何物。
聽說黃泉路上鋪滿了吸食靈魂的彼岸花,花瓣凋零墮入流轉才能再化女子投生凡塵。
若真是如此,即使是踏碎三千花魂,我也要讓這幾個畜牲灰飛煙滅。
我終於落了下,卻不是滾燙的油鍋,而是地上。
原來是楊兄回來了,他一腳踹飛中間的和尚,心疼的脫下自己的衣衫把我裹住。
他恍若天光,把我已經掉進幽冥之地的心又拉了回來。
他對著那幫禽獸大開殺戒,血汙都濺進了泥佛像上。只剩那最後一個,就是他帶頭撕開了我的衣服,我快步上前奪了楊兄的劍就刺進了他的胸膛。
“啊鄭!”那禽獸死了還瞪的老大的雙眼,直直看我。也許是天意,我的銀簪在他青袖裡滑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