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站在那裡沒動;望著妙楚很苦惱的模樣。妙楚揉揉額頭;起身;將書塞到萬靈手裡;起身去扶蘇門玄夜;扶起他走了兩步,輕聲說:“我就不相信你現在自己不能走。”
說完;妙楚就鬆開了手;見蘇門玄夜像沒有骨頭一般;傾身倒去;連姬與萬靈一驚。妙楚見狀才回神,又快速伸手;但無武力在身;抓住了蘇門玄夜卻是被他的身體重量一帶;兩個人齊齊摔了下去;蘇門玄夜倒是雙手一摟將妙楚護著懷裡;自己後背撞到了鵝卵石上。
連姬猛地站起,很生氣:“妙楚;你扶個人都扶不住嗎?”
這語氣中充滿不滿;惱怒和擔心。妙楚微閉的眼睛睜開,對上蘇門玄夜的視線,他問:“可有摔到?”
妙楚的雙手和身子都在蘇門玄夜的懷裡;她一點也沒有摔著,連忙起身;攙扶起蘇門玄夜,他就著她的力;撫了撫身上的褶皺;妙楚也伸手撫了撫他後背;雖然未沾上一點塵埃。
她的眼神漾了漾;蘇門玄夜說:“進屋;我乏了。”連姬看著兩個人進屋;她手指捏的咯咯響,剛才她明明故意的。
萬靈看看時辰;去準備點心。進了屋;玄夜靠著軟榻說,“我渴了。”妙楚又回身去倒水;蘇門玄夜順著她的手喝完,望著她:“嚇到了?”
妙楚抬頭;眼神閃爍,難道他沒看出來她是故意的,“沒。”然後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她竟然懷疑他;剛才竟然放手,她不由的手指一緊;她怎麼變得如此狹隘。
她捲起蘇門玄夜的衣袖;果然手肘處有些擦傷;去取了藥箱;替蘇門玄夜上藥。蘇門玄夜望著她;她睫毛長而微卷;嘴微抿。那封信裡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都不能此時離開他。那麼他就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就繼續苦肉計到底,讓她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等我好些,我們就出發東城。玉玲瓏那老頭對你態度不錯;對我一般;你得護著我才是。”
妙楚想起那日他們差點大大出手;彷彿昨日:“我不擔保別人待見你。”
“不是有你嘛。”蘇門玄夜的嘴角一抹笑意很深;很快就又轉開視線看起手中的書,他無恥的程度真是變本加厲了。但妙楚的心有一絲絲南國,他,也今非昔比。
“你怎麼有這麼多小人書?”
“以前無聊收集的;這次正好閒來無事可以看。”
“別人都說你在蘇門府閉門不出?”
“當然不是,偶爾還是會出去,這是蘇門府在西域的梅園。”
“西域梅園?這裡比東城的梅園大多了,我去隔壁的藏書閣找兩本書看看。”說著起身出了房門;外面已是狂風大作;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吹起她的裙襬;她依然步履不慌不忙,推開藏書閣,入目的都是書架;光線極好。
妙楚輕掩上門;走了一圈;書架中有書桌和軟榻;鋪著虎皮;牆壁上掛著都是字畫;屋內沒什麼擺件;只有幾隻陶罐;見質地都是上品;雖然沒有古玩珍寶;但是藏書閣卻是有書氣自華;墨寶足以氣韻難擋。
妙楚仔細地掃了一眼書架上的書籍;完全沒有注意到藏書閣內有暗衛,只見此女一身清華;不染俗塵;清雅的青藍色裙襬拖在地上;簡單的髮髻後一個紅絲帶的蝴蝶結,她相貌平平卻是氣質不凡;纖細的手觸控過本本書籍;手落在一本羊皮的書籍上,這難道就是門主帶回來的女子?
她拿的是一本手寫的記錄本;寫的是外邦之事。想著連姬是蓮都的公主;谷鑰是上古的公主;今年歐陽極剛娶了大西的小公主;梅流芳是小婉國的人;西慕容是扶蘇國的小王爺;身邊外邦人不少;那就看看;她拿著書坐到了軟榻上。
她細細地翻閱;原來外邦本是十國;最大的當屬安國;而後分裂成了黑水城;劍城;廬城;伊蓮城;原因是安國的皇帝駕崩;內政紛亂;藩王各自為政。
三生國一生末年;千城國都王者駕崩;繼承人不知所蹤;再次傳言起千城丟失鎮國之寶:五靈珠。原來她身體裡的五靈珠真的是千城的鎮國之寶;是巫族之物;那麼千生真是巫族之人,他為何不帶走它?此珠丟失二十多年,為什麼一直在母親的體內。
小碗國因利益紛爭分裂成鳳城;風城;孟國;各自為政。三藩王卻不甚好果,風城繼承之子風白止;身染惡疾;遍尋天下神醫無果。孟國番王一夢不醒;膝下無子;而後宰相主政;朝堂不服。
妙楚嘆息,內憂外患才讓四相國一舉傾覆,做了幾年裙下之臣,如今倒是因為一樁婚事又回到了小婉國,分分合合。
鳳城番王因王后失蹤,一蹶不振;規避朝堂;百官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