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快速跑了出去。
葉昭和又一次深深的陷入了噩夢之中,幽暗和恐懼緊緊的抓住了她,讓她深陷在夢的泥沼中,怎麼也醒不過來。
整座偏殿被巨大的痛苦和尖銳的恨意所籠罩。初唐難受的趴在地上直哼哼,麒麟本是祥瑞的神獸,對陰暗屬性的東西最為敏感。
這痛苦太過尖銳,直接傳到了羲樂的腦海中。他施了個法術,瞬間來到葉昭和的床前。
床上的葉昭和雙眼緊閉,眼瞼下泛出一片烏青,秀眉不安的蹙起,額角處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正陷入在深深的夢魘之中。
羲樂見狀,顧不得許多,他以手做刀,劃破中指,把手指湊近葉昭和的唇邊。蘊含上古神力的神血慢慢流進葉昭和的嘴中,幾息過後,她神奇的平靜了下來。
葉昭和緩緩的睜開眼睛,黑暗中羲樂俊美的側顏清晰可見。
羲樂為她斟上一盞茶,橘黃色的燭火把天青色的茶盞也染上了一抹暖意:“沒事了,只是個噩夢。”
羲樂為葉昭和掖好被角,轉身想要離去,身後一隻怯生生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葉昭和眸中泛出水光,像只可憐兮兮的貓:“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害怕。”
空氣中流淌著莫名的情愫,這一剎那,時間彷彿靜止不動。神在御座之前打了個盹,轉瞬之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羲樂看著葉昭和,他面前的這個姑娘,英氣秀美,眼神堅毅而脆弱。眸中滿是水光,像極了一隻易碎的陶瓷娃娃。脆弱而堅強。
心房被一支軟劍猝不及防的擊中,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瞬間塌陷了下去,他聽到萬年冰封的長河破冰而出,在暗夜之中緩緩流淌。
他的心驀然柔軟了下來,他點了點頭,合衣躺在床的外側。
抬頭是羲樂乾淨的下顎,鼻翼邊傳來他身上特有的香氣,葉昭和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沉沉陷入了夢鄉。
須彌山隔絕了人間的俗世紛擾,養傷的日子過得悠閒而愜意。葉昭和懶洋洋的躺在梨樹下的貴妃榻上,懷中抱著熱乎乎的初唐糰子,偶爾有粉色的花瓣落到她的肩上。
葉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