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和掙扎。
“大少爺,你醒了嗎?該喝藥吃早飯了。”門外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那個打雜的婦人叫道。
沐奕言披了一件裘衣哆哆嗦嗦地起了床,移開了桌子,這才把門開啟,那婦人一見叫道:“大少爺你快去躺著,小少爺交代了,千萬不能讓你著涼受寒。”
那婦人姓張,為人熱心,一開始聽說沐奕言是癆病還有些害怕,後來見裴藺整日裡陪在身旁也沒什麼事情,便放下心來,也曾幫忙去問了一些偏方。
“沒事,我整日裡躺在床上,實在是太無趣了。”沐奕言佯作虛弱地清咳了兩聲,笑著說。
張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讓丈夫張羅著把早飯端了進來,屋門開著,寒氣直逼,沐奕言嘆氣道:“這鬼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暖和起來。”
“別提了,昨晚聽說東街上凍死了好幾個人,都是無家可歸逃難的。”張媽傷感地說,“打仗苦的還是老百姓。”
“是啊,但願大齊能早日攻下北恆城,趕走這些賊子。”沐奕言祈禱道。
“噓,”張媽十分緊張地四處看看,“大少爺你可別這樣說,小心被那些人聽到了。”
“那些人很兇殘嗎?”沐奕言的心都揪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大齊的子民,現在卻只能這樣苟延殘喘,她身為他們的君王,簡直無地自容。
張媽忿忿地點了點頭,而她身旁的丈夫卻嘆了口氣道:“還算好了,這邠國的軍隊還算是軍紀鮮明,攻破北恆城後倒沒有燒殺擄掠,只是把我們的宅子和有用的家產都徵用了,說是等打了勝仗再還給我們。”
張媽呸了一聲:“你還幫他們說話,這群強盜,兔子尾巴長不了,昨晚我聽說他們起內訌了。”
沐奕言的心中一動:“你聽說了什麼?”
“住在我們家裡的那群兵士說了,昨晚他們有兩隊士兵打起來了,聽說一隊是姓吳的手下,就是他攻破了北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