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她天生就有種純淨嬌憨的氣質,就因為這樣,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一次又一次催眠他她是世界上最無助的小動物,讓他就算認定她動機不良,也狠不下心踹她出去……
“主人。”
“什麼?”他又一次瞠目結舌。
“不叫叔叔,要叫你主人嗎?”年依依頂著純潔無辜的表情對他仰望再仰望,凝視再凝視。
純潔無辜個屁!根本就是花招百出!
心神一凜,他現在可以說是萬分肯定、篤定加確定她絕對是居心叵測,不然哪有一個正常女人會對著陌生男人又是叔叔又是主人的亂喊?
重點是,他被她喊得渾身不自在,身為男人都會有的幻想跟慾望全被她勾引出來了。
難道她真想讓他慾火焚身吃掉她,好讓那對詐騙集團的爸媽出來跟他追討遮羞費?
想著她把身體當工具,他就不再對她客氣了。
“原來你是特地跑來這裡發情給我看?”他話講得很難聽,不過是她自找的。
一般女人被他這樣一諷刺,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不然也要氣得跳腳,可是她居然定定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擠出一句:“沒有發情。”
年依依雖然曾經是一隻剛斷奶的小狗,但她也看過“兒童不宜”的畫面,知道發情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沒有發情。
但是叔叔為什麼這時候要提到發情呢?
年依依頭一偏,不解地看著他,馮馳被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看得忍不住移開視線。
他幹嘛要心虛?幹嘛要覺得自己像是帶壞小孩的怪叔叔?幹嘛要覺得心癢癢,好想撲倒她?
X!他中計了!
血氣一往腦袋衝,馮馳立即下定決心不再跟她羅唆,大手一抓,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就直接往門外拖。
“我管你要發情還是要玩什麼女僕遊戲,老子恕不奉陪!再不走,小心我報警抓你!”馮馳冷冷警告被他拽出大門外的年依依。
隔著鐵門上一根根的欄杆,年依依小嘴一張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馮馳轉個身子就進去餐廳裡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沒過多久,馮馳就知道自己的恐嚇奏效了。
從虛掩的窗簾望出去,外面哪裡還有年依依的身影?
哼哼,這個一開口就讓他頭痛的瘋神終於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吧?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去找她那對無良父母了。
這個發現讓他笑咧了嘴,心情大好。
馮馳的好心情維持短短不到兩個鐘頭就煙消雲散了,原因出在葛心妮的長舌。
“年依依很可憐?”
“是啊,難道你不會覺得年依依這人怪怪的嗎?”葛心妮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年頭搞怪的人多了。”馮馳冷哼。
他心裡本來還盤算著待會兒一定要把剛才的事情跟底下人交代一下,讓他們都防著年家人,防守的重點人物當然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年依依,叫他們千萬不能被她那無害的表相給騙了,可是葛心妮居然一來上班就直呼年依依好可憐?
嘖嘖,果然只有他的眼睛是雪亮的嗎?
他正想反駁葛心妮,不過這時候已經十點半了,葛心妮話沒說完就得忙著點名。
“阿洋呢?他有說要請假嗎?”葛心妮很快就發現副廚的缺席。
“喔,他剛剛打給我,說他會晚點到。”馮馳一副忽然想起這件事的樣子。
“原因?”葛心妮在很多時候比馮馳更像個老闆。
“他說到了再說。”馮馳聳肩。
老闆都不在意了,還有誰敢在意?所以葛心妮翻了個白眼就沒再說了。
“你剛剛那樣說是什麼意思?”馮馳決定先聽聽看是什麼讓葛心妮的同情心大發,沒想到這一聽就聽到他下巴快要掉下來了。
原來年依依真的是年常德在外面偷生的,是他在法國搞外遇的意外結果。她的生母是個道地的法國美人,據說舉目無親,很小就得自食其力為生活奔波,大概因為這樣個性很好強,看年常德不想負責就毅然決然離開他,自己把女兒生下來教養長大。
在臺灣逍遙自在的年常德本來以為這段外遇會成為一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憶,哪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不知道他外遇的物件後來重病過世,因為沒人曉得女兒還有一個生父,兩歲多的孩子只能先被送進孤兒院,而且很快就被一個華裔家庭給領養了。
可是命運真的捉弄人,她才剛剛被人收養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