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了一番,景唯一一雙大眼睛這個時候都已經成了大核桃了。都怪她,沒事去拿什麼影集,竟然把樂樂都燙哭了。那麼熱的開水,竟然就這麼潑在了樂樂的身上,景唯一心中想想就想抽自己!
醫生給樂樂上了藥,用紗布包起來。上藥的時候,因為藥是消炎的,灑在燙傷面積上面會疼,樂樂大眼睛眼角的眼淚從開始包紮的時候到結束,就沒斷過眼淚。
景唯一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要比燙她自己都要疼。
母子連心,景唯一甚至都能夠感受樂樂現在的難受。
將樂樂抱過來之後,樂樂竟然伸出沒有燙傷的那隻小手,放在了景唯一的眼睛上。
一丁點一丁點的將景唯一眼睛上的眼淚擦乾淨。懵懂的眼睛裡滿是澄澈,景唯一看著兒子這樣關心她,心中更是疼的難忍。
腳上也有一些燙傷,包紮的死後,樂樂死死的抓住景唯一的手臂,那短短的小指甲,竟然能夠將景唯一的胳膊,抓下來一丁點的皮。
景唯一難以想象,包紮的時候,樂樂是承受的什麼樣的疼痛。
樂樂……才那麼小的孩子,才剛剛會走。竟然因為她犯的錯,讓孩子承受。
景唯一越想越心疼,緊緊地抱著樂樂,說一些小故事,希望能夠讓樂樂分神一下,減輕一下疼痛。
……
景唯一回到家之後,發下家裡的門開著,景唯一有些害怕。她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鎖門,但是也沒有這麼開著門,那……是誰進去了?
景唯一不敢踏進家門,就在景唯一站在門徘徊的時候。
家裡衝出來了一個人,景唯一看著那熟悉的背影。
鬆了一口氣:“諾,原來是你。”
諾聽見景唯一的聲音,猛地轉過身,眼中帶著怒氣:“你去做什麼了?也不鎖門,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請。”
隨後,諾看了一眼手上裹著紗布樂樂,變了臉色。
“樂樂怎麼了!”
景唯一心虛的不敢抬頭看諾,只能糯糯的說道:“燙傷了……”
諾一聽,眼中的怒氣果不其然又火大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燙傷?潔貞呢?你呢?你去做什麼去了?”
景唯一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委屈:“我當時看見了樂樂的百天照,我就想拿過來給樂樂看。忘記茶几上有一杯我剛倒得熱水了。樂樂當時可能就是伸手打翻了茶杯……”
景唯一跺了跺腳:“然後……然後我當時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到我聽見樂樂的哭聲我才反應過來樂樂出事了。誰知道……樂樂就這麼燙著了……我也不想這樣。看著樂樂這個樣子,我心裡好心疼。恨不得我能夠代替樂樂受這份罪。他還是個那麼小的孩子啊!”
景唯一說著,伸出手拉住樂樂的小手,聲音有些哽咽。
她也心疼自己的兒子啊……
諾心疼的看著樂樂,然後用心疼的眼神又看了看景唯一。
突然,諾一隻手穩穩當當的抱著孩子,一隻手從景唯一的耳邊伸過去,扣住景唯一的頭。然後將景唯一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
“不怪你,別難過。”諾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景唯一突然間被人這麼扣住頭,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掙扎。剛要掙扎,景唯一才想起來是諾,不是別人。
然後,環住了諾的腰:“嗯,我知道。”
諾拍了拍景唯一頭,讓景唯一放心。
隨即,拉著景唯一的手:“走,回家。”
“好。”景唯一淡淡的點點頭,拉著諾的手,回家。
穿過別墅門外面的小花園,進到房子之後,景唯一看了看,怎麼潔貞還沒有回來?
……
等到潔貞回來的時候,諾淡淡的跟潔貞說道:“潔貞,你過來。坐,我跟你說件事情。”
諾站在陽臺上,倚著扶手。
潔貞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菜和一些別的零食。
走到陽臺上,緩緩地坐下:“先生,怎麼了?”
“潔貞,樂樂的手就在剛剛不久的時候被燙傷了。所以……我希望,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在家裡好好照顧一一和樂樂。可以嗎?”諾喝了以後紅酒,淡淡的問道。
潔貞是蘇離安排過來的歐洲人,辦事很可靠。諾也很信任潔貞。
潔貞大吃一驚的問道:“那樂樂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對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