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竹仙還在警惕的檢視是不是迷煙,立刻往方才進來的隧道逃去,出了那瀑布木飄飄才勉強拍拍自己的心口,真是兇險啊。
拍拍衣角大搖大擺的往山下走,可還是不知覺摸上自己額上的那枚珠子,想起師傅死前還握著這顆珠子,眼底的嘆息和惋惜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舔了舔嘴唇,躍下山崖,找了個客棧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放心大膽的睡了一覺,清晨醒來便入了市集掏錢買了一籃子蘋果又買了兩壺竹葉青,站在山腳下,猶豫了兩秒,腳下一發力飛身上了山崖,順著昨天的路往竹仙所在的地方飛去。
入了隧道木飄飄便將玉蕭執在手中,可是想了想又放回身後彆著,還是那邊竹林,還是秋菊崢嶸的模樣,她快步走到圍欄的前門,剛到門口就見竹仙從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高處正奇怪的看著她。
竹欄外木飄飄晃晃手裡的竹葉青,笑的如秋菊一般清雅卻也燦爛依然:“竹仙,我今天帶了貢品來,你就別打我了唄。”
多年後他總是想起那個秋天,一身紫衣精靈般的女子站在自己的翠欲水滴的竹林中,一臉笑容,仿若就這樣輕輕一點,在他無知冷淡的心上,漾出層層波紋。若後來的是是非非定要有個說法,定要有個開始,那麼他們的開始便是此刻。
木飄飄指指身前的攔腰推門,竹仙側頭而立,也有放行的意思。機敏如她,立刻推開那竹欄隻身進了那帶著清香氣息的竹園。左顧右盼這整個林子裡都暈染著模糊不清的冷清,或許是手上的酒香和這竹林過於般配,竹仙今日對她的態度比起昨日真是天差地別,被那把薄如蟬翼極具寒氣的劍指著脖子的滋味她可不願意再體會一次。
“竹仙,我能坐嗎?”指著面前石凳,木飄飄的語氣半分討好,半分歡喜。
那人先坐下,木飄飄也隨即坐在他身側,將兩甕竹葉青放在桌上:“我今日是來賠罪的,昨日是在過於唐突還望,竹仙多擔待。”
竹仙斜睨她一眼,隨即開啟一罈子酒:“無妨。”
“不愧,是竹仙啊,真是大度。”她也開啟一罈酒,仰天就這樣喝下所有。
“珠子。”他小酌一口後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