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了和凝的胳膊,在旁邊路燈下的長椅上坐了。
他寵溺的抬頭看著我笑得溫柔,我調皮的時不時的抬眸,便總能看進他溫柔淺笑的眼眸裡。
和凝並不善於說甜言蜜語,而我也並不介意。只要我一抬眸,總能找到他溫柔淺笑著的眼眸,我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能讓我幸福的事了。
我捧著和凝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把玩著。和凝突然低頭問我:“你知道為什麼我挑今天給你表白麼?”
我笑著搖搖頭,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他看著前方,眸子裡的光彩暗了一些。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裡除了黑夜,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害怕的握緊了他的手,總覺得這一刻,他是那樣的悲傷。
很久,他才又收回視線,反握著我的手,說道:“曉竹,我會好好守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我笑著朝他點點頭,“我信你!”
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是笑著的,但是我卻在這笑裡看了的太多的愧疚、無奈、不捨還有悲傷。
“今天是我生日!”當我以為和凝不會想要再講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心的說道。
“是嗎?生日快樂!”我開心的抱著他笑,可馬上想到他生日都不告訴我,我便生氣的放開他,坐到長椅的另一邊,再不理他。
他過來要拉我的手,我假裝懊惱的躲開了。
“怎麼呢?在生什麼氣?”和凝眼角帶笑的還要來拉我的手,這次,我沒有躲。
“某人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我豬腦袋裡在想什麼吧?”我黑著一張臉,憤憤的說道。
“這~”和凝一愣,繼而笑著搖頭:“莫非是在記恨我說你是豬腦袋?那不是暱稱麼——”
“暱稱你個頭!”我轉身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少在那裡裝蒜哈,別扯開話題!”
“你真真是個野蠻女友!”他揉著被我敲疼的額頭,委屈的抱怨著。
我一時心軟,又覺得自己似乎是仗著他現在當自己是塊寶,就騎到他頭上去了,便討好的一邊幫他揉著額頭,一邊自我批評。
他看我這樣自責,便得意地抿著唇悶笑。我心裡突然一怔,原來和凝他也單純得像個孩子。
我佯裝發怒的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怒道:“你還裝蒜是吧?——”趁他摸著額頭傻笑時,我兩隻爪子已經撓上了他的胳肘窩。“看你再裝,再裝?”
“喂!哈哈——喂,很癢的——”他笑著跑,我則追著他跑,不停地撓他癢癢。
“好了!”他猛然回身,抓住了我兩支白花花的爪子,“是在怪我沒告訴你我今天生日?”
我止了笑,滿嘴酸味的長嘆一聲:“沒辦法呀,誰叫我在你心裡根本就不重要呢?還是你其實是——”
“打住——”還沒等我說完,和凝就很是惡寒的打斷了我:“你又說什麼胡話呢?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超過了我自己的生命——”
我故意拿話激他,只是想讓和凝著急,沒想到平白無故竟招來他的再次的表白,心裡立刻像抹了蜜一樣甜。想到自己剛剛胡亂耍脾氣,趕緊澄清:“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我沒有禮物送你——”
“不要自責,今晚,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真的?!”我開心的又主動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堅實的胸膛。嘻嘻,某人正在投懷送抱哦!沒辦法,誰叫他說得我心花怒放了。
他伸手摟著我,我們彼此感受著對方幸福的心跳。此時,千言萬語都是多餘。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就依偎在眼前人的懷裡,但是卻有種即將失去他的感覺。黑夜中,當我聽到他低低的呢喃:“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上天把你送到我身邊,這是我收到的最好最珍貴的禮物!”時,我在歡喜的同時,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
瞎想什麼呢?!我在心裡暗暗的誹腹自己,怪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才會一時沒能適應吧?
☆、和好
11月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夜深人靜時,尤其如此。
和凝一路牽著我的手送我到了公寓前,之前的那股患得患失的不安早已煙消雲散,但是我卻仍是不捨得就這樣放開這雙牽著我的溫暖的手。彷彿一放開,今天的一切便只是我一個人的一場夢。
“纏人豬,還不放手?”和凝寵溺的抬起另一隻手揉著我的頭髮。自從醫院醒來,這便成了和凝寵我的標誌。
在和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