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也不準在打自己了。”寧城心疼的不得了，揉了揉她。
比起她打自己，他寧可她打他。
“好。”卓言兮稍微精神了一點點，還是可以支撐的住的，只不過在等一會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撐自己了，腦袋開始渾濁。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忍住不睡覺是那麼的痛苦，睡太重要了，等這次過後，她一定要好好對自己，多睡個好幾日。
“實在困就和我說話，或者咬我，血腥味可以刺激人，就不會困。”寧城耐心的開口，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大概都用在了今天。
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口是心非！
“好。”卓言兮隨口應下來，她怎麼可能會去咬他，她捨不得，她靠著他感覺溼溼的，隱隱約約好像還帶著血腥味。
“寧城，你的身上怎麼溼溼的？”
“應該是碰水了。”寧城隨即解釋著，下意識把溼的那邊手臂遠離她，卓言兮不傻，甚至有點聰明，一定會看出來不對勁。
這個時候讓她知道，也只會增加她的擔心，沒有其他意義。
“你騙人，明明有血腥味！”卓言兮剛剛靠過去的衣服已經被染紅，鮮血的明亮，和她自己已經幹了的血跡完全不同。
寧城一直穿著黑色的衣服，所以她並沒有看出來，幸好剛剛靠了一下。
不然他打算一個人撐多久。
“有就有吧，這個時候能怎麼辦，這只是小傷而已，沒事。”寧城嘆氣，索性也不在隱瞞她了，直接如實和她說。
“你的腿是不是也有傷？”卓言兮明銳的發現他腿上的黑褲子有一塊顏色比較深。
“沒有。”
“沒有為什麼不揹我離開這裡？”卓言兮低笑，不敢去碰。
怕弄疼了他的傷口，她大概能猜到寧城這次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不在邊走邊等救援的人過來，他怕是站不起來！
“累了，而且沒有方向揹你到處走也沒用。”寧城低笑出聲，不得不說卓言兮可真是聰明，讓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下子連帶他腿上的傷口都發現了。
“寧城，你誠實一次會死嗎？為什麼非要自己揹著所有的傷口。”卓言兮腦袋本來就不舒服，說話說久了還有些缺氧。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腦袋一段段零散奇怪的記憶讓她頭疼。
“乖，坐下休息吧，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寧城服軟。
“你傷口嚴重嗎？”卓言兮有些擔心，可抵不住頭疼，只好先坐下，她怕一會自己不受控制的暈過去，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不嚴重，放心吧。”寧城淡淡的回答，順勢牽住她的手
“好……”卓言兮話落，整個人直接倒下，頭疼的讓她受不住。
“卓言兮！”寧城擔憂的抱著人兒，發現她自己昏迷過去，而自己的腿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他第一次發覺自己是那麼的沒用。
想找人幫忙也做錯，畢竟在這種地方，很難看到人，也不知道保鏢還要多久才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