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宋總監的朋友,為人又親和幽默,見到他一來,也都熱情的招呼著,而顧遠每次出現在我眼前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打聽沈芸的一切。
對於他這種屢屢碰壁,卻依舊孜孜不倦的試探打聽的這種精神,我很佩服。
有一天我回家同起沈芸講起時,她嗤之以鼻,對於這樣的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追求者,她見得太多了,哪一個不是被她踩在高跟鞋底下。而我更是不會讓那個看起來就像富二代的顧遠透過我接觸到沈芸。
所以我拒絕了多次顧遠看似誠摯的邀請我和沈芸共進晚餐,直到今天早晨發生的一件事,才讓我轉變了想法。
下午我接到顧遠的電話,依舊是懇切至極的邀請我和沈芸一起吃飯,我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他,我聽著電話那邊他停頓三秒後的笑聲,然後掛了電話。
我告訴沈芸晚上要和顧遠一起吃飯時,沈芸詫異的問道:“你居然應了,不像你的風格,莫非是你們宋總監的淫威?”
我笑著搖頭,說道:“顧遠這個人還不錯,就當是和我的朋友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也好。”
沈芸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去換衣服。
沈芸除了我沒有朋友,她獨來獨往慣了,按照她的話語,除了愛自己,她就剩下愛我了,儘管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不過的確,我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超越了友情,是親情。
所以,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她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例如一個好男人,例如顧遠。
我和沈芸如約來到餐廳時,顧遠和宋子央已然等在那裡。
看著宋子央淡漠的表情和顧遠熱情過度的樣子,有些受不了。
我和沈芸落座以後,還未等我介紹,沈芸便淡淡的說道:“這位我認識,顧總,您能別天天往我們公司送玫瑰花麼?”
顧遠忙滿臉笑容的說道:“可我覺得你就像紅玫瑰,妖嬈美麗,帶著刺兒,你要是不喜歡,我換別的花……”
我沒有心思聽顧遠油嘴滑舌,只是偷眼看著宋子央,他手中慢慢晃著高腳杯,神情認真而專注,那紅褐色的液體便染滿那透明的杯壁。
我和宋子央像是隔了一道無形的牆,明明可以是熱絡的朋友,卻冷漠的像是路人,明明可以是中規蹈矩的上下級關係,卻過分的關心和體貼,他像是一個迷霧裡的人,讓我看不懂,看不清。
我正看他入神,他忽然抬眼看向我,我們對視的瞬間,我一驚,剛剛送進嘴裡的沙拉嗆進了嗓子裡,忽然間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宋子央忙替我添了一杯水,然後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我那招惹其他座位的人不滿的咳嗽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一旁的顧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子央這樣照顧人了,你們還真是般配。”
聽了那話,我本已壓下去的咳嗽沒忍住,含在嘴裡的水忽的一下子噴了出來,湊巧的噴在在了坐在我對面的宋子央的臉上,還有盤子裡的牛排上。
這樣的狀況,我嚇傻了,還是沈芸抽出紙巾遞給宋子央,然後狠狠的對顧遠說道:“不要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蘇未膽子小,經不起你嚇她。”
我呆呆的看著宋子央擦著臉,險些沒掉下眼淚來。
沈芸招呼服務生,重新點一份牛排,卻被宋子央制止住。
“沒關係,我吃這份就好。”宋子央若無其事的擦著臉,然後將那份帶著我噴出來的水的牛排送進嘴裡。
我忙拿過宋子央的牛排,然後將我的放到他的面前,聲音卑微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總監,您吃我這份……”
“好。”宋子央答應著,然後很坦然的吃著我那份切得有些難看的牛排。
我愧疚的就像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卻聽見一旁的顧遠依舊不死心的幽幽說道:“你們可要知道,宋子央有嚴重的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絕不會靠近,長這麼大我只見過他吃一個人的剩飯……”
“沈芸,我和你說說顧遠這個人的情史……”宋子央平靜的看著顧遠說道,果真這句話成功的讓顧遠安靜下來。
沈芸笑了,然後說道:“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朋友?一個悶騷的不得了,一個聒噪的不得了。”
顧遠聽沈芸這樣一句,油嘴滑舌的更是起勁,還不住的為沈芸添菜,殷勤的讓人一目瞭然。
我們正吃著飯,我心裡還在想著顧遠剛剛說的話,越想心裡越亂,似乎我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因為宋子央變得不安起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