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般溫潤如玉,滿面春風,他手持帶血長劍,無聲的對我訴說他所經歷的一切。昔日頹廢的修硫珏,執著身旁曼妙女子的手,一臉笑意。
“弟妹,別來無恙啊?”修硫珏輕拍我的肩膀,讓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筱薏,我們除掉了司命,師兄奪來了輪迴簿子,找到了嫂子。”遠凌拉我到他身邊,擦著我眼角的淚,輕聲安慰我。
“司命,死了?天界不會追究嗎?”我聞言大驚。
“司命?我用放出滄溟危害六界威脅天庭,他們怎麼敢不給我個司命噹噹?現在我才是司命,那孽畜早該死了!”修硫珏張狂模樣,讓我險些以為他不過是在說氣話。
“這是真的,筱薏,不僅嫂子能夠不再入輪迴,你的名字,也被從上抹去。”遠凌見我不相信,掏出輪迴簿子,讓我親眼看那硃砂筆留下的鮮明印記。
“我答應永遠不會同你分離,君無戲言。”
天色不再慘淡,我也不再有遙遙無期的等待,遠凌這樣真實的在我身旁,任我觸碰,已是我最大的幸福。
五年後。
碎雲峰神殿,一個粉嫩的小糰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遠近,你別打擾娘寫話本!”我抱開滾到我腿上的小娃娃,故作嗔怪。
“小近,咱們別理你娘,過來跟爹玩。”
我斜睨跟著糰子滿地打滾的遠凌一眼,怒喝,“就你這麼沒正形,怎麼教好孩子?”
遠凌不理我,接著逗弄遠近。
“你娘最近可煩著呢,千方百計的要寫本什麼書,結果憋到現在連張紙都沒寫滿,小近你說可樂不可樂?”
兒子不明所以,只是在遠凌的逗弄下呵呵的笑。
我被他的軟糯樣子打亂一切思緒,從遠凌懷裡搶過了兒子,狠狠親吻他的小臉。
遠凌趁勢從背後環過我,“筱薏,就算你偏要過一把紅娘的癮,也別拿我和言兒當主角啊!”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當時我在原來時空看的那本描寫你和妹妹的書,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趕緊記下來,那可要損失一大回憶!”
“那本書不是不作數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執著?”
“誰知道呢?就好像有誰趕著我去寫似的。對了,遠凌,我新寫的這個版本,我要你給我起個新名字。”
遠凌見我認真模樣,也仰頭思索起來。
“既然我是言兒的師父,乾脆就把我們名字合在一起,叫‘師父筱言’好了”
我聽完遠凌這麼隨意的名字,扶著額不再說話。
遠凌見我一副失望神情,又補道:“那就加一個字?筱言,諧音‘曉言’,不如改成‘曉吾言’?”
“師父曉吾言?!”
“不錯不錯,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筱薏你還能想一個更好的嗎?”
我聽著遠凌的回答,脊背發涼。我明明沒有告訴過遠凌這本書的名字,而遠凌卻起了同那本書一樣的名字。難道這並非巧合,而是現在的我寫好這本書,傳送到現代給我當年的自己看?
“遠凌,我明白了!”遠凌被我的熊抱嚇得一懵,拍著我的背讓我鎮定下來。
“咳咳,月明星稀,大殿之上摟摟抱抱,可真讓本大人……眼饞。”嬉皮笑臉的修硫珏剛想耍耍威風,就被秋映一腳踹翻。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秋映捂女兒的耳朵,滿臉嫌棄。
“就是,師父,你也教壞我們媛兒了。”
趙飛鶴抱著趙媛,牽著妹妹,與修硫珏並排站在大殿門口。
我和遠凌對視一眼,心裡羞愧,害臊的很。
“唉?憑什麼都怪我,明明是師弟他們傷風敗俗,我描述一下有錯了?”
修硫珏無奈的緊,兩條眉毛打了結,討好討好大的,又討好討好小的。
室內一陣鬨堂大笑。
“妹妹,白來呢?”妹妹一向喜歡白來,可趙飛鶴卻放不下心來。
“都怪趙飛鶴,把白來趕下山讓它去歷練,說是它當上狼王才同意它回來。”妹妹狠狠踩了趙飛鶴的腳,趙飛鶴只能賠笑臉安慰氣惱的妹妹。
“筱言,你可別生氣啊,咱這肚子裡可是還有一個呢……”
“嘿嘿嘿,徒弟你怎麼瞞著為師?師弟,你知道?”
遠凌問我,“筱薏,言兒給你說了?”
我搖頭,回問妹妹,“妹妹,你……”
“我打死你,趙飛鶴,都說了我不要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