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絲的笑意,雖然不濃,但也清晰可見。
他低了低自己的臉龐,在她耳畔呢喃:“我是在疼你,又不是在欺負你,看你委屈的……”
最後,又附加一句:“……都恨不得疼死你。”
她鬆了手,忍不住錘他,笑著罵:“流|氓!”
他的臉色終於緩和過來,不再那麼冷冰冰的。
季子期可能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示弱到底代表著什麼,幾句帶著柔愛的話,讓他想要“把她弄得三天三夜下不來床”的念頭徹底消散掉,沒捨得過分折騰她。
……
翌日。
季子期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朝著旁邊摸了摸,溫度泛涼。
他已經,已經離開很久了。
被折騰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意識也模模糊糊的,很是困頓,她強撐著,掀了被子下床。
客廳內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還冒著熱氣。
有女侍正端著一杯豆漿從廚房內走出來,見她起床,笑著打招呼,“都是先生親手做的呢,讓我們等小姐起床的時候熱一熱再給小姐吃,先生待小姐可真好。”
季子期笑一笑,附和一句“是”。
是的。
他待她,可真好。
好的,讓她都覺得過意不去。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以前,十七八歲青春年紀的時候,她整天和鍾凌銳黏在一起,鍾凌銳總嫌外面賣的飯不乾淨不衛生,於是,就親手為她下廚。
後來,在無意間,她曾把這件事對鍾守衡講過。
即便知道他會不高興,心裡會不舒服,可她還是說了出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不高興,只是笑了笑,隨即便如數接收了她所說的話,耐心的聽著她講完,然後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溼潤光澤。
他柔愛的動作,讓她在下一瞬間明白,原來,不知不覺,她竟是哭了。
“那時候我脾氣大,口味又刁鑽,想吃什麼就非要吃到什麼不可。”她那時是這樣跟他說的,“他擔心外面的食物衛生不達標,通常都是親自做給我吃。”
鍾守衡看著她明明眼角溼了卻還強顏歡笑的模樣,薄唇抿著,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忽然伸手,將她整個人給攬入了自己懷裡,然後低聲道一句:“他給過你的,以後我給你。”
“不。”她笑著說一聲,搖了搖頭,殘忍的說:“鍾守衡,你給不了我的,他給過我的心動和瘋狂,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東西。”
無可取代。
這世上,任何人的初戀,都無可取代,即便後來已不愛。
“那我就給你另外一種東西去填補那些空洞。”他低低的說。
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埋在他胸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