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功夫都不歇著”鳳舞一拍桌子,長袖一掃,滾燙的茶水落到菊樹身上:“你當本宮真傻麼”。
菊樹拿不定鳳舞是為什麼發作,跪著也不敢動,忍著茶水帶來的劇痛,顫抖著不敢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你的諫言不是挺多?御花園的花真好看啊”
菊樹猛地睜大眼睛,抬眸望著鳳舞。
“你是在想我怎麼知道的”鳳舞遞了個眼神給初霽。
“你的底細隱藏的很好,竟然沒想到你是鎮遠侯的私生女,鎮遠侯都死了你還對徐珍這般盡心,要不是你千方百計引娘娘去御花園,我也沒時間搜查你的寢居”初霽接過話。
菊樹也不再狡辯:“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難道你要我不去相信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姐姐,而相信你們”。
鳳舞坐了下來,也不生氣:“你說的沒錯,只是你也不想想,你是我的近身宮女,我不會虧待你,而徐珍,你也知道皇上才是遺詔傳位天子,她一個名義上的太妃能給你什麼,更何況事情敗露,你也是沒有好下場”。
“娘娘,與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初霽見鳳舞擺擺手,也知道她累了:“剩下的初霽自會處理”。
鳳舞點點頭,不再看癱坐在地上的菊樹,合上了眼。
皇后近身四個侍女少了一個,鳳舞也不想再添,誰知道下一個又是什麼心思。
初霽覆命時也只是說了句處理好了,鳳舞一向相信初霽,也不多問。
“初霽”鳳舞想起了什麼:“你還是叫我姑娘吧,我聽著習慣些”。
初霽一愣,隨即彎了彎唇角:“娘娘,於禮不合”。
“也罷,就是苦了你”鳳舞閉著雙眸,微蹙的眉頭暴露了心跡。
初霽突然紅了眼眶:“初霽是自願跟著娘娘的”。
鳳舞稍舒眉頭,有了些許笑意:“過段時間不忙了,我給你留意一下,我沒有妹妹,你就像我妹妹,有什麼與我說就行了”。
初霽知道鳳舞說的是什麼,臉頰染上淡淡的粉色,卻是說道:“有緣自會相逢,初霽如今只想陪著娘娘。”
誰會想到這一句過段時間,又有多久才會閒下來。
讓陳弗軒心煩的事情繼續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王宗直聯合當朝一些大臣上書,言皇后是先皇妃凌貴妃,無德為後。
陳弗軒忍著震怒,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看向王宗直,王宗直不禁打了個冷顫,還是硬著頭皮說完。
滿朝文武深知此事非比尋常,也不敢貿然開口,沒事發現大殿上少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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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霽的桃花什麼時候開~(>_<)~
☆、第六章 水落青石現
陳弗軒不說一句話,半晌才開口:“王愛卿,你說皇后是先皇妃子,可有什麼證據?”
“回皇上,先皇凌貴妃去世之後,皇后就出現在溪鎮,而且曾有先皇舊人說皇后與先皇凌貴妃生的一樣。”
“王愛卿最近可是很忙啊,有這等閒工夫徹查皇后,不如多想些法子處理賑災事務”陳弗軒不冷不熱的語氣著實讓王宗直摸不透。
“皇上,江山社稷最主要的就是皇上與皇后,皇后身世不清明,讓天下怎麼安定”。
陳弗軒將手中奏摺扔向王宗直:“這麼說,朕還要感謝王卿家這般為朕著想,千方百計反駁朕的決定了?”
奏摺擦著王宗直的額角,頓時鮮血流了下來,王宗直一下子跪在地上:“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陳弗軒壓不下怒火,他已經忍王宗直太久,可王宗直就是不識趣:“你要查,朕便讓你查,來人,請許愛卿家人,皇后義父”。
許諾帶著許老爺進來,眾臣這才發現許諾從一開始就不在。
“草民叩見皇上”許老爺禮儀周全,一點錯也沒出。
“許愛卿,扶你父親起來”陳弗軒語氣中隱隱帶著尊敬。
站在百官之首的沈相看清許老爺的容顏,著實震驚了:“許老”沈相一時失神,步履蹣跚的走到許老爺身前,眼眶竟然有些微微發紅。
“沈小子”許老爺笑了起來,白花花的鬍子都跟著一起動:“有多久沒見了,你這回跟了個明主了”。
這一句話也讓滿朝文武震驚了,沈相四十有餘,到如今也算是歷經三朝,可是國之棟樑,這一個草民就敢這般稱呼沈相。
“這是令公子?”沈相讚賞的看看許諾:“果真是少年英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