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雙眸微眯,眸心一寒。
“我明白了!大人!事到如今,小的什麼都明白了……”凌柏忽一拍大腿,作悲愴狀。“三弟!兜了這麼一大圈!原來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呀!”凌柏望空哭嚎,又抱住身側凌松“大哥!你明白過來了嗎?是三弟容不下咱們哥倆呀!可嘆我們這些年為凌家做牛做馬,還是逃不過這同根相煎的命運……”
凌松只張著嘴號啕大哭。
“大人!小的兄弟已無話可說了,任憑大人發落。”凌柏哭罷醒了把鼻涕,跪伏在地,一副意冷心灰的模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可太心狠了。”
“富貴之家手足相殘的事多了去了!那凌家偌大家業,哪個願意跟人三一三十一的分,除去了他兩個,可就是他獨佔了!”
“你們不知道!那凌家老三可有手段了,如今他可是撫遠將軍的女婿,手眼通天,這哥倆哪裡鬥得過他!”
聽身邊圍觀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秦紫陌眉頭越蹙越深。
怎麼成這樣局面了?
“當家的!當家的……”遠遠的婦人尖銳的哭聲傳了來。
聽得這個聲音,秦紫陌不由得苦笑,這下子凌楓有得頭痛了。
圍觀人群自動讓開道路,兩個披頭散髮的婦人一路啼哭著逕直往堂內衝,被門邊的衙役攔下。
“官爺!讓我們進去吧!”
盧氏與五氏兩個雙雙跪伏地下,叩頭如搗蔥。
“真是可憐啊……”有人不住搖頭嘆息,甚至於有婦人抹起眼淚來。
這招子真高明。秦紫陌嘆道。這凌老二的手段真是不可小覷,竟叫他結結實實反咬了一口。
“什麼人堂外喧鬧!給我叉出去!這算什麼?當我這公堂是戲臺子,一個個唱大戲呢!”府尹怒喝道。
“出去!”得了命,衙役毫不憐惜拖起兩個婦人往門外扔去。
“大人坐堂,不可有所偏倚!”一個儒生模樣的老者厲聲道。
“正是正是!大老爺是我一方百姓的天,一碗水要端的平!否則似我等升斗小民就沒有活路了。”
“大老爺要公斷那!”
一時應者如雲。衙役們呼喝揮趕之不迭。
“刁民等不得放肆!本府既升堂辦案自是秉公行事,焉得有偏倚之說?”府尹怒道。
“既如此!這兩位婦人有冤安得不讓傾訴?大人沒聽說過,防口甚於防川嗎?”老者義正嚴辭道。
“你這個……”府尹正待發作,忽衣袖被連扯幾下。
“大人……此處不比別處,此乃天子腳下,可別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