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若持續毒發症狀一個小時的時候,周簡珍再次出現在了,她站在韓謹誠身後,眼睛在這一個小時的哭泣之後,腫的像兩個核桃,嗓子也已經嘶啞:“讓開。”
韓謹誠聽到周簡珍的聲音,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她:“怎麼?來看看她死了沒?”
“讓開,除非你還想聽她繼續再喊1個小時。”周簡珍想著陳梓慕心痛的眉眼,緊了緊握在手裡的緩解藥劑。
韓謹誠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馬上開門,拉著周簡珍走進房間,沒好氣的將她甩在床腳邊,周簡珍吃痛的瞪了韓謹誠一眼,卻又馬上回頭看著把蘇若整個護在懷裡的陳梓慕。
“梓慕,放開她,先讓她把解藥喝了。”韓謹誠明顯鬆了一口氣,聲音也不再緊繃。
陳梓慕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稍微鬆了鬆雙臂,低頭看了看幾乎暈厥過去的蘇若,才回頭看著跌坐在床腳的周簡珍:“給我!”
周簡珍看著陳梓慕在這一個小時之內迅速疲憊的面容,心裡一揪,乖乖的把解藥遞了過去。
陳梓慕再次將蘇若攏進懷抱,半哄半灌的想讓蘇若吧藥劑喝下去,可是經過一個小時的折磨,蘇若已經處於失去意識的邊緣,根本沒有力氣再去完成張嘴吞嚥這一系列動作了。
幾次嘗試都失敗之後,陳梓慕乾脆把解藥悉數灌進了自己的口中,然後將溫熱的唇貼住了蘇若冰冷微顫的唇,溫柔的舌輕輕撬開了蘇若的齒關,將帶著他氣息的微涼液體慢慢的送進蘇若的口中。
蘇若被微涼的液體輕輕嗆了一下,這才恢復了些許意識,吃力的睜開眼睛,卻看見陳梓慕閉著的疲憊卻又好看的眼,睫毛微顫著,剛才痛到麻木的心瞬間就被娓娓心安填滿了,而後緩緩閉上了眼,一點一點嚥下從他口中送來的甘甜的液體。
她不痛了,一點也不痛了。
這一刻,唇角的溫柔一陣陣隨著微涼的液體包裹了從前故作堅強的整個歲月,蘇若心裡所有的隱忍和壓抑全部決堤崩潰了。
她真的好想就這樣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不用再被紛擾世事糾纏,不用再隱藏自己的感情。
可是她不能,她已經被牽絆太深。
那麼至少在這一刻,就這一刻,讓我在你的世界裡安心的做一次夢,等夢醒了,我就離開,往後苦和難,我都會一個人面對。
所以這一刻,給我堅持的勇氣,好嗎?陳梓慕,我的……慕哥哥。
……
天漸漸黑了下來,蘇若也終於在陳梓慕的懷裡安然睡去了,韓謹誠因為最近一連串的事情也已經搬來了陳梓慕這裡,他住在二樓的另一件客房。
這個原本清冷的家,也算是因禍得福變得越來越熱鬧了。
蘇若喝完解藥睡去之後,韓謹誠就失魂落魄的開始準備四個人的晚餐,他看著他們那個吻,他多痛啊,可他不能說。
曾經有人說過,不管是在愛情裡又或是殘酷現實中,痛過之後就會脫胎換骨,然後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而這個下午每個人都在為愛而痛,痛的死去活來,痛的不能自已,卻沒有人再有力氣去脫胎換骨。
……
幾個人分開用過晚餐之後,蘇若以有更好的精神來照顧自己為理由,堅持讓陳梓慕和韓謹誠回房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周簡珍在將解藥給了蘇若之後回到她的房間沒有再出過房門。
蘇若自從被陳梓慕從周簡凌那裡接回來之後,就被強制性的安排住在了陳梓慕的主臥室。而陳梓慕則住在原來蘇若的房間。
夜漫漫,蘇若靠在陳梓慕大床的床頭,房間裡開著昏暗的床頭燈,她靜靜的看著從窗外傾瀉而下的皎潔月光,似乎在等待。
而她等待的人此刻也已站在了房間門口。
周簡珍一襲白裙睡衣,走到擺在床尾的單人沙發旁坐下,看著月光籠罩下的蘇若,她不得不承認,蘇若很美,尤其此刻,她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嘴唇卻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透著淡淡粉嫩,在白色月光下,美的驚心動魄。
周簡珍不願承認自己的這個認知,移開了目光,不悅的開口:“看來我們很有默契啊。”
“嗯,大概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蘇若仍然看著窗外,不去看周簡珍不悅地神色。
“我想知道我哥這麼做的目的。”
蘇若有些意外周簡珍的這個問題,但是短暫的驚訝之後,她也很快就明白過來,看來周簡凌也並不信任她這個鍾情於陳梓慕的妹妹,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利用周簡珍來對付周簡凌?告訴周簡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