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讓謹誠告訴我懲罰了嗎?我也已經完成了啊!”蘇若有些氣急的抬頭看著站在樓梯上無理取鬧的男人。
實際上在舞會結束之後不久,韓謹誠就已經將陳梓慕決定的懲罰轉達給了蘇若,懲罰的內容是讓蘇若去收拾古堡大廳被打碎的陳列櫃,並將大廳中所有的壁燭全部換新並點燃。
照亮整個大廳中的壁燭少說也有300支,不說全部點燃,只是將舊壁燭清理乾淨就是一項大工程,可是蘇若卻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個人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全部完成。犧牲了睡覺的時間不說,在回來的飛機上更是全身都陷入了疲勞狀態,硬是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倒好,這個男人竟然說還有懲罰?!
蘇若聽後硬是逼著自己沒有面露難色,這讓陳梓慕有些暗暗不快,但蘇若心裡還是滿滿的不爽和氣憤,只是不想表現出來反而讓陳梓慕得了痛快。
蘇若裝著無所謂的走向二樓自己的房間,在和站在樓梯上的陳梓慕擦身而過時,順手拿起了自己的行李,有些不耐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徑直走到了房間門口。
蘇若的房間緊挨著陳梓慕的房間,在兩人一番不太愉快的對話之後,蘇若只想快點回到房間裡一個人待著,於是她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佈置和她在古堡中的房間一模一樣,蘇若微微一怔,又馬上恢復如常,這時陳梓慕從蘇若的門口經過,看了看蘇若站在門口的背影,輕聲說:“是謹誠安排人佈置的。”他的腳步沒有停下,聲音也隨著腳步聲漸漸變小,最後只留下清脆的關門聲。
蘇若退一步走出房間,看了看隔壁緊閉的房門,低頭,開心的笑了。
陳梓慕關上房門之後,也低頭笑了,有些自嘲又有些得意,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靜姨,這幾天你不用來了,好好休息休息吧,過幾天我再讓謹誠去接你回來。”
蘇若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雖然已經仔細的把在古堡中中的房間佈置看了一遍,但蘇若還是把在這裡的房間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最後推開了落地窗,走到了房間自帶的小陽臺中。
這時候的陽光正好,輕柔溫暖的灑滿了整個陽臺,把所有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甜膩的蜜色,蘇若終於放鬆下來,這幾天,她每天都神經緊繃,雖然這些天的提心吊膽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蘇若心裡回想著這些天的種種,又享受著此刻的安寧舒適,她站在陽臺中,閉上了眼睛,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空氣中甚至還有熟悉的味道慢慢將她圍繞。
蘇若知道這個味道,仔細回想,沒錯!這是陳梓慕獨有的清新味道,她猛然睜開眼睛,果然,陳梓慕此刻就靜靜的站在旁邊房間的陽臺中。
正出神看著蘇若的陳梓慕,在陽光下,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清冷的面容也有了暖人的溫度,他看著蘇若的眸子裡盛滿了溫柔的好奇,像極了從畫中翩翩走出的王子。
蘇若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兩間房有緊緊挨著的兩個小陽臺,而此刻,蘇若站在自己的陽臺中擁抱陽光,而陳梓慕也站在他的陽臺中用溫柔的目光擁抱她。
陳梓慕見蘇若偏頭看向自己的眸子有些出神,又有些疑惑,倒也不回應,仍然一瞬不眨的盯著此刻靜好無暇的她。
陳梓慕覺得對面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是夢中曾出現過的小人兒,一夜之間長大了,然後從他的夢境中走出,來到了他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蘇若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好自己開口打破僵局,可是話一說出口,蘇若卻苦笑了起來,她在笑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陳梓慕也被她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思緒,可目光卻仍然不曾離開她淺粉剔透的臉頰,組織中的人都叫他Z,只有韓謹誠在他身邊私下會叫他的名字,陳梓慕有些意外她的這個問題,卻又莫名的想要逗逗她:“你加入組織才多久?就想直接叫我的名字?”
蘇若聽後不禁失笑,覺得不在組織管理者的身份之下的他,卻仍然像他的純粹的外表一樣,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還有些彆扭的可愛。
蘇若早已沒有在古堡中那樣的小心和拘謹,她輕輕揚起小巧的下巴,表示不屑:“不想說就算了。”說完便準備轉身回房間去,卻聽到身後傳來了陳梓慕清亮動聽的聲音。
“梓慕,陳梓慕,特許你私下這樣叫我。”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來其中是怎樣的情緒,可是蘇若還是低頭笑了,但卻不回頭看他,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