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非但沒有,楚楚的情況似乎更糟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納蘭玥眸光閃過急促的痛意,那痛意似冰雪一般消融暖光,瞳仁一凝,便是冰冷萬般,他吐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情緒:“應該會吧!”如果尋鳶醫治不了楚楚,自己可能要去找師父了,雖然當年下山,師父有言,沒有要事,不得隨意入山,然這次事情已經非他所能解決了,楚楚的身子要緊,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楚楚會變成什麼樣?
而尋鳶,他現在正在東秦宮,被東秦帝軟禁,他卻沒有辦法跟容容開口,既然他選擇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不讓玉驚容知道,自己只能帶玉驚容離開,遠離這一場紛爭。
玉驚容提起楚楚沉默不言,黑如水晶的眸色中起了一層擔憂。
納蘭玥卻突然轉移話題問道:“容容,你怎麼把秦無涯帶回西楚公館了?”
“不然呢,你準備讓我把他帶回重花樓,跟他共處一室?”玉驚容涼涼反駁一句。
納蘭玥眉頭越擰越緊:“怎麼可能!”他打死也不可能讓玉驚容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的,尤其是這個秦無涯,他看著怎麼都覺得怪異。
“所以——”玉驚容偏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淡然如常的說道:“所以,你就讓他住幾天吧,等他好了再趕走也不遲,再說,我留他在西楚公館——”她語氣頓了頓,目光不自覺掠向楚楚所居的暖香齋,如果她沒有猜錯,但願她沒有猜錯。
納蘭玥也注意到了她的眸光,知道她心中起了疑,自己也覺得可疑,一直在暗中注意秦無涯的行蹤,可是這個四皇子,自從搬進了悠然院之後,整日不是養養花,便是弄弄魚,再者就是看看幾本閒書,清靜的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無權皇子。
“你是說——”納蘭玥有所保留的看了她一眼。
玉驚容眸色裡滿是認真,輕言一句:“蘭楚美人,你不覺得秦無涯很可疑嗎?”
納蘭玥見她跟自己的猜測一樣,不由笑開,點了點頭:“確實,我一直覺得他很可疑,也一直在搜查證據,東秦能擔大任的皇子,太子被二皇子所殺,三皇子如今生死不明,只剩下這個身份不明的四皇子,要麼這個人要麼真的是置身事外,清閒皇子一個,要麼就是他隱藏的比想象中的還要深,無論是哪一點,這個人都不容小覷!”
“沒錯,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玉驚容眸色微暖,讚許的看了納蘭玥一眼。
納蘭玥抿了抿唇,不再說話,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懷疑楚楚說的那個秦哥哥到底是誰,如果真的是秦亦遠,那麼楚楚清醒後知道他已死會不會悲痛欲絕?
“容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楚楚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事事都要理會!”納蘭玥看著面前的女子,雖然仍是女扮男裝的打扮,可是在他眼裡,心裡只是徒添英氣,依舊蕭灑萬分,她本該避世不出,卻被迫捲入這一場紛亂。
“納蘭玥,你覺得迄今為止,是我說退便能退的嗎?”玉驚容目望遠方,遠處燈火星星,宛如夏夜熒火,乾淨美麗,又似心中一團琉璃,不動聲色溫了心房。
納蘭玥目光探究的看著她,彷彿她什麼都知道,彷彿她什麼都不知道:“容容,你——”
玉驚容卻突然收回目光,靜然一笑:“好了,蘭楚美人,我餓了,可以開飯了嗎?”
納蘭玥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唯有一絲嘆息滑入喉嚨,無論如何,他都會護她周全的,不是嗎?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
想了想,納蘭玥也跟著她一起去了前廳,小湯圓果然已經等了很久,小短腿坐在椅上一晃一晃的,瞧見兩人過來就準備蹦下來:“孃親,你不是說餓了,怎麼讓湯圓等那麼久啊!”
玉驚容會意的咳了咳,戲虐道:“是湯圓餓了還是孃親餓了啊?”
小湯圓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無奈的妥協道:“都餓了。”
玉驚容樂了:“既然湯圓餓了,咱們還是快用膳吧!”
等幾人一一落定,早已經有丫鬟魚貫而入,端出一疊精緻的膳食,納蘭玥看著玉驚容和湯圓,眸色漸漸起了暖,他所求不多,能有妻子相伴,便是一生平安。
吃過晚飯,喝了口閒茶,玉驚容提議要去外面走走,讓含煙攜同,等兩人不緊不慢的到了一方涼廳,玉驚容突然唇色勾起了一絲冷意:“含煙,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是她下得手嗎?”
含煙倒是很快給出回答:“主子,您猜得沒錯,這次動手的人確實是她!”
“呵——”玉驚容冷哼一聲:“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