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綁!”
林汐很快就上前一步替她鬆開綁,同時留意著她的動作,就怕她突然發難,畢竟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智謀雙全,也不會輕易抓住她,而抓住她他們也損失了不少士兵。
鬆開綁,得到自由,扶蘇活動了一下手腕,身上無一處不是疼的,但沒辦法,自古以為成王敗寇,她落在蒼皓然手上,她也認了,倘若是蒼皓然落在她手上,她自然也會這麼對付他,甚至更重,但是羞辱一事,她忘不了,她一想到他方才羞辱她的樣子,就恨不得殺了她!
“請吧,丞相!”蒼皓然當然也在一動不動的注意著她,半晌,林憶把墨研墨好了,才輕啟薄唇,說出一句話,慢悠悠的,卻也冷冷的。
扶蘇因為受傷的緣故行動有些慢,慢悠悠的朝蒼皓然走了過來,可是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包括蒼皓然都沒有想過,她會突然發難,手中硯臺朝林汐砸了過去,而她快如閃電的奪過了一人的大刀,更要命的是她身子朝前一移,便朝蒼皓然直直飛去!
沒有人看清楚她的動作,這不是一個身中十香軟筋散的人應有的反應,可是她不但做了,而且乾的漂亮,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把蒼皓然擒在了懷中,寒刀入眼,芒光如電,就那樣輕描淡寫的攔在了蒼皓然的身前:“殿下,隨我走一趟吧!”她的語調慢悠悠的,有絕處縫生的淡然,也有傲視天下的絕然。
“如果我說不呢?”蒼皓然目光不變,淡淡反問。
“我不介意就這麼切了殿下的腦袋,讓他們退開,我要帶你離開!”扶蘇臉色不變,看上去未曾受傷一樣,可是蒼皓然知道,她的呼吸有些沉了。
遠處的斯殺聲漸行漸遠,蒼皓然知道救扶蘇的人已經走了,或者已經都被殺了:“丞相大人,您覺得我是從小被人威脅長大的嗎?還是你有自信能殺了我?”
“再不下令,我真的殺了你,大不了我們一起死!”扶蘇惱了,這個人怎麼能面不改色到這種地步,她的刀子都已經逼上了他的喉嚨,他非但面不改色,還能與她談笑風聲!
“好啊,最起碼黃泉路上我們都不孤獨,只是丞相大人,您確定真的要跟我一起死?”蒼皓然的聲音慢悠悠的,他的手下嚇得面色發白,可他面容不改,跟扶蘇閒話家常起來!
扶蘇手指用力,刀鋒已經劃破蒼皓然的喉嚨,他眉稍都沒有輕動一下,只是捉摸不透的笑著,讓人心尖發涼,蒼皓然也在繼續不知死活的說道:“丞相大人,您的救兵已經被我的人抓了,倘若你現在放手,我或許可以饒他們一命,但是倘若你再不收手,我就不保證等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了,他們辛辛苦苦前來救你,你不希望面對的都是一些殘破不全的屍塊吧!”
還未等蒼皓然吩咐,已經有人把幾個南昭士兵和東秦士兵帶了進來,狼狽的跪在地上:“主子,屬下無能,沒能救出主子!”說話音卻已經羞愧不已。
但是,抬眸間見到帳中場景,不由目光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為什麼他們的主子的臉變了,不再是那個熟悉的主子,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扶蘇冷著臉,看著蒼皓然:“你以為威脅對我有用嗎?我們南昭計程車兵,既然選擇征戰疆場,便沒有打算回去,不管如何,蒼皓然,我今天非要你的命不可!”
鮮血順著刀柄滑落,如澆灌的蓮花,在地毯上一寸一寸蔓開,蒼皓然還是沒有表情,只是慢悠悠的說了句:“是嗎?”突然,他動手了,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動手的,身影再輾轉過來的時候,蒼皓然已經叩住了扶蘇,手中的刀鋒逼向他:“扶蘇丞相,雖然十香軟筋散對你沒用,但是總有一樣東西適合你!”
扶蘇再一次落在他手上,已經無話可說,沒辦法,她身上的藥xing還沒有褪卻,內力還沒有恢復,便跟蒼皓然動手,果斷不是他的對手啊,只是這個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她就算身手在的時候,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要殺便殺,別說廢話!”
蒼皓然笑了,輕挑的笑了,捏著扶蘇的下巴,細細摩挲:“你說,倘若你們南昭王知道,潛伏在他身邊多年的丞相,是個女人,會怎麼樣?”
扶蘇臉色如雪,或許該說今晚她的臉色一直格外的白,鮮血襯著那一張臉,宛若白玉:“我已經是將死之人,又有何懼,哪怕你讓天下人知道我扶蘇是女子又何妨?”
蒼皓然蹙眉:“那我真想看看丞相大人,可有弱點!”
扶蘇看了他一眼,懶懶的:“蒼皓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你抓了,倘若我死了,所有人都會誤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