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潼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有一種可能
春季,花開。
一人白衫紫衣,宛若仙人,那紫藤花蜿蜒著樹木延展到跟前,彷彿要嗅到眼前之人一般。
谷泉夭施施然的走過來,看著桌子身邊涼透的褐色的藥,她皺皺眉,湊近那碗藥,笑道:“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羽苒不解,睜開眼睛看著她,並沒有反駁。
谷泉夭拿起白色的湯匙,可是那褐色的藥到了嘴邊就變了一股味道。
苦,太苦了。
“皇家園林的花一到春季都開了,那裡有著最好的養花聖手,可是人種出來修剪出來的花怎麼比得上大自然的妙手?”
羽燭夫人陪著皇后走到庭院裡,看著樣子她們相處應該不錯,因為他們摒棄身份地位並排走的。
“是呀,你總是比我有著美的眼光,哪裡像我,養在深宮,眼睛都混了,耳朵也好使了,只有你總是能給我講一些好玩的事情。”
羽苒微微點頭,像是對她們行禮,只是,他這樣對皇后也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三小姐真是情意深重,看來陛下真是成全了一樁美事。”皇后讚不絕口。
谷泉夭萬萬沒想到自己那日走了狗屎運,竟然讓皇帝親自賜婚,而且還許諾給她親自為她主婚,以效當初護駕之功。
羽燭夫人點頭寒暄,附和皇后的話。
“三小姐要不要一起遊遊皇家園林?此刻花開似錦,真是遊玩的好地方,或許還能找到聖手學學養花之道。”
皇后拖著長長的紫紅色蝶戀花的長袍,豔麗得逼人,連整個院子裡的紅牡丹也無法及其十分之一,她有一種十分極其霸氣而高貴的姿態。
因為她實在太豔麗了,羽燭夫人素裝銀色淡妝,因為皇后越發的豔麗,而羽燭夫人就越發素雅,這樣兩種色彩就像她們一生。
“娘娘,夫人,我對花不感興趣,花到我手裡絕對活不過三天,就小時候養過仙人掌最好,插哪兒活哪兒。”
她一說出口就引發皇后與羽燭夫人的哈哈大笑,這兩個女人竟然這樣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得,得,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實在是接受不了了。”
皇后邊笑邊招手,谷泉夭看了羽苒一眼,羽苒點頭,她就切切諾諾的走過去,皇后取下腕上那枚白色羊脂玉手鐲遞給谷泉夭,谷泉夭遲遲不敢接。
這算什麼?當著自己婆婆的面送給她禮物,而且還是和田玉里面最價值不菲的羊脂玉。
她覺得一步帶親二不帶故,就算羽苒是羽燭夫人養子,也不用這麼這麼破費吧!
皇后見她愣住了,就笑了笑,細細的皺紋在眼角蜿蜒:“這不算貴重,本宮之前在想谷家三小姐是個怎樣的人呢?太子說你聰明義氣,算是好姑娘,陛下也說過你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就連陛下也親自為你賜婚,那麼本宮就要乘著這個空來巴結巴結了。”
見她心有顧慮,皇后微微一笑,她這一笑仿若冰山凍結,之前對她所有的不好感覺全都煙消雲散,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母親一樣。
“這算作是見面禮吧,很高興見到三小姐這樣與眾不同的姑娘,這見面禮算不得貴重,可是本宮母親的遺物,就當做三小姐與北辰侯大婚的賀禮吧。”
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含笑,跟之前那個明豔的美人判若兩人,她伸手接過:“謝娘娘賞賜。”
皇后見她這樣,忍不住又笑了,拖著長裙來到羽苒跟前寒暄了幾句。
羽苒也同樣的回禮,甚至谷泉夭覺得羽燭夫人與羽苒更像主僕而不是母子,唯獨的區別就是羽苒對她很尊敬。
“小侯爺還是好好的養病吧,大婚的事情,本宮想夫人會操勞好的。”皇后隨口笑道,笑著還不時去看羽燭夫人,羽燭夫人點頭示好。
羽苒點頭微笑,谷泉夭雙頰微紅,她很少有這樣的嬌羞狀態,可是如今卻是這樣的不好意思。
“你說這玉鐲皇后給你的?”壬訾逍很驚訝,就算賞識谷泉夭的為人也不可能給這麼貴重的東西,更何況這是她母親的遺物,要給也得給谷海菱才對。
“嗯。”谷泉夭點頭:“有問題嗎?”
壬訾逍搖搖頭,他雖然腦子不正常,也知道羽苒是羽燭夫人的兒子,算是皇后侄子:“皇后有可能在收買你,透過收買你而收買北辰侯,然後讓北辰侯幫助太子扳倒二殿下。”
“聽著有道理,可是……”
“可是現在的北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