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逢程對唐無心她們瞭如指掌,可她們對蕭逢程的瞭解,從未觸到過核心。
蕭逢程要瞞的東西,並非她們輕易能得知的。而且她們也是敬畏蕭逢程,不敢輕易調查。
任知足。
確實是知足常樂。
那個時候,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邀請唐無心。明明他的心境早就扭轉。或許是,他還對唐無心的背叛耿耿於懷;又或許,他是在挑釁那個摧垮他信念的趙良夜。
可事實上,他並未想再掀起什麼波瀾。
他和唐無心談過,交談的瞬間,他也釋然了。之前也是釋然了,那次交談後,他徹底不想了。淡淡光影下,他看著唐無心,忽然就看到了那個人當年鼎盛時期的片影。
然後,地震了。
然後,他左腿廢了。
趙良夜帶著唐無心走了,任知足帶著破碎的身體留在醫院養傷。
“啪啪啪”,誰,敲門敲得這樣急切?
“進來。”蕭逢程回,聲音是見過風雨的沉冷。
阮蘇木顫抖推開門,她看向他的瞬間,傳遞了太多的情意。
“蕭大哥。”
蕭逢程疲倦閉眼:“我是任知足,你認錯人了。”
*****
這算是交代了下蕭逢程。
當時完結,確實蕭老大那邊有一些是模糊的。
說實話,我並不是特別討厭蕭逢程,對他的往事,我也是秉持慎重態度。這一慎重,我就拖延了挺久。
蘇木和蕭老大,是不般配的,也不適合在一起。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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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木沒有被嚇住,徑直走進病房,坐在床邊,泣不成聲。她來不及說什麼,她只哭。萬語千言,都化為滾滾的淚水。
不管他說什麼,在她看到他的瞬間,她就知道,他是蕭逢程。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蕭逢程,絕對沒有。
他改變了很多,可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了的。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用最好的歲月。為了他,她可以死可以放棄尊嚴可以去做別個男人的枕邊人……她怎麼會認不出他?
看著她從少女變成現在成熟美麗的模樣,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這樣的感情,和愛情無關。
他的愛情,一開始,就已經葬送了。
現在的他,更是接受無能。
看她哭得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他到底動容的。
“蘇木,別哭了。”他妥協,這樣一箇舊日稱呼,暴露了他的重生。
滯住呼吸,她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盯住躺在病床上,和悅許多的蕭逢程。一秒,兩秒,她突然爆發出大喊:“蕭大哥!”
所謂情到深處。她猛地撲到他胸口,死命地哭泣。
蕭逢程沒有抬手安撫她,卻到底,任由她哭。
阮蘇木向來是柔軟,但凡沾上蕭逢程,她可以說是脆弱。於她,是愛人的死而復生。她的感情,自然比唐無心刻骨比唐無心熱烈。
而蕭逢程太冷靜,比面對唐無心時,更冷靜。
他只懂得利用女孩們的愛,卻不懂得,去愛。
“蕭大哥,你讓我照顧你吧。”阮蘇木哭了個把小時,坐在床邊,擦拭眼淚,像個小姑娘。如今沒有愛恨沒有仇怨,他是新生的,她也像是獲得新生。
“照顧我可以。”蕭逢程坐起,沉靜看她,“但我要說明白。以後,你要記得,我是任知足。還有,我允許你陪伴我終身時,我還是蕭逢程。現在我是任知足,我要浪跡天涯。在我養傷的期間,你可以照顧我。以後,你不能跟著我。倘若你做不到,現在,你就可以走了。”
“蕭大哥……”阮蘇木的心,彷彿是被利劍刺穿。
他的眼神,有股子蓋不住的溫潤與堅定。
到底是遊走在男人間的多年,阮蘇木是很會察言觀色的。阮蘇木知道,蕭逢程這樣的表態,說明,他永遠不屬於自己。
絲毫不憐惜她的感傷,蕭逢程的聲音冷下來:“我是任知足。”
生分的話讓她再次顫抖,她趕緊喊出聲:“我答應!我答應!”
蕭逢程定定看著她的臉蛋,倏地伸手。他的手覆在她光潔柔軟的臉蛋上,拇指擦拭她的淚水。感受到指腹的溼濡,他勾起似有若無的微笑:“乖女孩。”
阮蘇木不敢動彈,用生命去感受這樣的溫存。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最後的,溫存。
正在蕭逢程撤回手時,又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