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任知足。
你是任知足。
知足常樂,所以,你要叫知足麼?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便縱是蕭逢程無惡不作,傷得她痛徹心扉,可他要重新開始,她也願意給他機會。這個人,始終是她生命中的貴人。
在這樣的地方,像她這樣崩潰大哭的人,比比皆是。因此沒有人勸慰她,由著她哭。她倒放肆感情宣洩。如果任知足沒有改變,只是在這裡守著,她又怎麼會如此崩潰?
如果蕭逢程一開始就是任知足,那麼她的人生是不是會正常些?
不,還是蕭逢程是蕭逢程吧。不然,她怎麼會遇上趙良夜呢。
對啊,趙良夜。
她愛的男人。
哭聲稍稍平息,她蜷在原地,淚盈盈的眼,望著四周。她無法表述自己的心情,無法表述,她覺得她的心一直處在膨脹的狀態,一點就爆炸。
這樣的她,入了別人的鏡頭,竟也有股不可磨滅的惑人之美。
她是出現了幻覺嗎?為什麼,她在門口看到了和趙良夜一模一樣的人?同樣拔峭的身形,同樣清俊無雙的臉,同樣……見到她露出過度失控的神色。
清冷如趙良夜,總是面對唐無心時,失控。
他是趙良夜吧?
不然為什麼看見她以後,急急衝到她面前。半跪著,將她攬入懷中。
“無心,我在。”他聲音哽咽,竟不知再多說些什麼。一路上,他都在擔心她。他擔心,他再也見不到她。幾乎是地震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他動用各種關係,想要參與第一批志願支援隊。
他也一夜沒睡,到這裡時,已經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他也是幸運的,還沒有怎麼找,就發現自己的妻子。滿目哀傷,很是無措地蜷在地上,至少身體是健康的!
懸了一夜的心,總算迴歸正位。
見到趙良夜,依偎在趙良夜的懷裡,她情緒更加崩潰:“阿夜……”她的聲音綿長,哭音不掩,餘音繞樑。
趙良夜聽著這哭聲,都要心碎了。他的手有力地來回撫摸她的後背:“無心,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從今往後,我要在你身邊。
我不想在最危險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只能擔心,無窮無盡的擔心。
“二寶呢?”無心哭一會,抽噎問兒子。
趙良夜解釋:“在家呢。我是跟志願救援隊來的。”
她驟然呼吸急促。緊緊圈住他的腰肢,“你不要去!不要去!”她的心跳,突然急促起來,原本安撫下的心情,突然再次瀕臨崩潰。
這一瞬間,她是自私的。
蕭逢程這樣百般武藝的人,都受了傷,被送進手術室。她的阿夜,是多麼病弱且脆弱的啊,她不要他去冒險!她不要失去他,她再也承受不起!再也承受不起!
趙良夜內心的話是,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她,他參與救援隊。可既然參與了。他應該去幫助。
但他最先的事還是安撫唐無心:“嗯,我不去。我們去睡一會,好不好?”
他與她對視的一瞬,就知道她是熬夜的。的確,親臨這樣的場景,是很難睡著的。再看到她棉質的睡衣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就知道她肯定忙碌了一夜。還有相機,她或許也拍了幾張照。
這個世界上,能讓唐無心言聽計從的,也只有這樣溫柔的趙良夜了。
經歷過尖銳、恐怖的夜晚,趙良夜的溫暖彷彿是沙發中的水,更讓人渴求,迫不及待地去汲取。在趙良夜的細細安撫下,她終是放下緊繃的神經,閉上眼睛,讓身體去休息。
因為實在太累,十幾分鍾,唐無心就沉沉睡去。
趙良夜感知到,將她打橫抱起。現在床位資源緊缺,他一時不知道把她放在哪裡。他又怎麼捨得把她放在地上?
盛微光此刻清醒過來,麻醉藥效過去後,就一直醒著。她對趙良夜說:“讓無心躺在我身邊吧。”她一看看出趙良夜的踟躇,如果沒有唐無心,她可能會受更嚴重的傷。而且相處下來,她是十分喜歡唐無心的為人的。
小心翼翼將唐無心放在盛微光騰出的一半位置的床上,趙良夜道:“謝謝你幫我照顧無心,你是無心的朋友吧?一定要,早日康復。”
盛微光打量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覺得臉頰泛起熱流。
趙良夜沒多做寒暄,替唐無心和盛微光掖好被子後,他就出去了。他不能耽誤太久,奔赴他的戰場去了。
盛微光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