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夜不點即通,雙手圈住她的腰:“慢慢來,不急。”
要不是她難受得說不出來,指不定又是幾句埋汰。這情況,她急就能解決嗎?
居住在海邊,這天氣還真讓人捉摸不定,說風就是雨的。
他們還沒走出森林,天上烏泱聚集了大片大片烏雲。
怎麼看都像是風暴前夕!
唐無心拽住他的手趕緊跑,不想這個人差點被風帶飛。她氣喘吁吁停下,和他合抱住一株大樹。風聲呼嘯,她只得朝對面的趙良夜吼:“都怪你,我們這次完了!死於天災!”
之前的風暴,她在房子裡,只感覺無邊無際的震動。可第二天早上,破損並不嚴重。可這次,才開始,樹幹細點的樹,經受不住,已經摧折了。
“找個地方,躲躲!”特殊情況,趙良夜都扯著嗓子吼。
不過眼下風太大,走根本沒戲。
噼裡啪啦,沒過多久,瓢潑大雨下來。如果他們是當地居民,會觀點天象,就不至如此悽慘!
沒有如果,只有現在!
雨瞬間打溼了她全身,那個透心涼。雨勢洶洶,她眼睛都睜不開。所幸,現在雨大風小,她拉了拉趙良夜的手,大聲問:“走,找地方躲躲!”不過說了六個字,她就吃了滿嘴的雨水。
很噁心,她趕緊嘔吐出來。
不過時間緊迫,她不能多計較,拉住趙良夜的手,眼睛眯成縫,在風雨中找路。
說話徒增噁心,他們很有默契同時保持沉默。腳下步伐,也是一致的快節奏。離開那護他們安穩的大樹,對他們來說,並非好事。如果找不到庇護的地方,很可能……
一腳泥濘,一腳石頭,路根本不好走。
她才覺得,出森林這麼難,走到居民居住處這麼難!
仍舊毫無進展,風卻肆虐起來。風聲雨聲,聲聲不息。風越來越大,就快把她的身體捲起來。她已是——寸步難行。
此時此刻,她睨向趙良夜:這個病秧子,怎麼倒比她站得直走得穩?
“前面有山洞,繼續走,會沒事的。”趙良夜拼卻全力拽住唐無心的手,用語言燃起她的鬥志。
“真的?”她被風沙迷了眼,天色黑沉沉,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趙良夜拔高音調:“我怎麼會騙你!”說完,他趕緊吐出令人作嘔的雨水。
燃起希望,唐無心酸乏的身體忽然湧起一股力量,支撐著她,遊魂般,跟著趙良夜走。
而趙良夜沒有騙人,真的有山洞。原本是草木遮掩,如今風大雨大,暢通無阻洞口有塊大岩石,應該是之前就用來避風避雨的。
趙良夜抹走滿臉的雨水,“老婆,來,和我一起抬這十塊,堵住洞口。”
沒了大風大雨摧折,唐無心好了許多。一聽他說話,沒敢怠慢,她十分配合。石頭很重,往日她可以和他抬起,這次卻有些吃力。幾次失手,差點砸了自己的腳。
趙良夜鬆手,把她扶起:“老婆,你進去坐一會,我來。”
“不行,你身體不好!”她脫口而出。話音一落,她才失笑,好像整個過程,他在照顧她吧?
為了能徹底休息,她咬咬牙,與他齊心一致,總算是把洞口堵住了。雖然有小風細雨飄進來,但是已經不能造成傷害。
鬆口氣,她坐在石凳上,甩出溼漉漉的包,將裡頭的礦泉水和乾糧倒出來。麵包已經溼透,不忍直視。好在她還帶了壓縮餅乾,可以果腹。
趙良夜坐在她對面,把溼漉漉的衣服脫了。
她執起兩包倖存的餅乾,興高采烈地轉述趙良夜:“老公,我們還有吃的,餓不死……”“死”字拖了老長,因為她看見趙良夜正寬衣解帶。
完了完了,褲子脫了,完了完了,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來了……完了完了,他的手放在腰上了。
“你幹什麼!”唐無心聲音發顫兒。
趙良夜一本正經露肉:“老婆,我們淋成這樣,溼一晚上不好。你也脫。”
“啊?”唐無心反問,十分不願。
“脫!別感冒!別感染!”趙良夜難得強調,因為他也在掙扎,根本不想脫內、褲。光著走來走去,真好像是原始人了。
“噗哧。”唐無心被他憋紅的豬肝臉逗樂了,“行行行,不過老公,你手放在腰上這麼久,最後一件,還是別脫了。”
趙良夜如負重釋,恢復溫和:“好。”
糾結完衣服脫不脫,他四處找乾燥的柴火。渾身溼透,還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