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蕭逢程親自出馬扮演她的孃家人,她謊話已出,必須要用一個接著一個謊言來圓謊。
趙良夜買了很多東西,全都送到蕭宅。
蕭逢程看也不看,全部讓張姐放到儲物事。蕭逢程招待得並不熱切:“妹夫,坐。晚飯還沒做,我讓張姐等你們來了再開始。可能要等一會。”
趙良夜依言坐到沙發上,回:“大哥,沒關係。我這次登門拜訪,主要是感謝你將無心這麼好的妻子嫁給我,還有謝你多次出手相助。”
蕭逢程解釋:“我是擔心無心。沒想到每次有事找她,反倒都是她遇到了事。既然都過去了,多提也沒意思。無心,你說是吧?”
回到蕭宅,看到蕭逢程完美的假面,唐無心渾身不舒服。猛地被問及,她有點敷衍:“嗯。”
此時,張姐已經端上備好的茶點。
“妹夫,把這當成自己家,千萬別客氣。”蕭逢程招呼,“對了,無心嫁給你太匆忙。之後我又一直有事不能見你們家的人,我現在要補給無心嫁妝。你坐一會,無心總歸是女兒家,我想她有些私房錢。”
趙良夜很是恭謙:“大哥請,我不會打擾的。我和大哥一樣,都希望無心幸福。”
唐無心怨念不已:趙良夜啊趙良夜,你不知道你在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歸根結底,唐無心還真不能怪趙良夜。
不得已,唐無心被蕭逢程半拉半拽上了樓。七拐八拐之後,蕭逢程將唐無心推進她出嫁之前的房間。
能和蕭逢程住在蕭宅的人並不多,她是打出來的。
可即便蕭沉香不住在蕭宅,照樣比她唐無心見蕭逢程更多。蕭宅說到底不過是幢死的房子,蕭逢程才是活的人。
反鎖上門後,蕭逢程問:“無心,你還記得,不久前你還在這房間色、誘我嗎?”
唐無心甩開他的手,走到視窗,望著窗外似熟悉似模糊的景緻:“很久之前了,蕭老大。你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儘快吧。”她才不信,蕭逢程要給她什麼嫁妝。
阮蘇木無意逃出這場噩夢,而她是無力去逃。
蕭逢程輕慢反問:“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給你嫁妝,你還要懷疑?”
不喜歡他把自己說得這麼好,她憤憤轉身,朝他伸出右手:“那嫁妝呢!”
蕭逢程朝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坐在床邊,拉開床頭櫃。他從中拿出厚厚的棕色信封,怕沾了灰塵,他還拍了拍。等到他認為乾淨了,他才起身,走到唐無心面前,遞給她:“你會高興的。”
她腦中警鈴大作,根本不相信蕭逢程的鬼話。
接過信封,她開啟封口,從中抽出東西。果然如她所料,是一疊照片。全是她的裸、照,她在蕭逢程面前,的確赤身裸體過。可她沒想到,蕭逢程能拍到這麼多。還有幾次她和蕭逢程的親密照,雖然不是正宗床戲,可從照片看來,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想……
翻到一半,女主角變成了阮蘇木,而男主角已經是蕭逢程。
後半部分的照片,重口味到無以復加。之前還是單純床戲定格,後來各種侮辱阮蘇木的。她忍著噁心耐著性子看完。她手顫抖著將照片重新疊好,艱難放進信封。裝完後,她攥住厚厚的信封,敵視蕭逢程:“你到底什麼意思?”
蕭逢程從她手中奪過信封,她不依,他堅持。三兩下,信封又重新回到他手裡。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信封的一角。
信封很快就燃起來,照片卻要燒很久。不過很快,小簇火苗變成熊熊烈火。她齊尖全是刺齊的味道,她避開兩部。眼睜睜看火舌吞噬到蕭逢程的手指,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終於,他將殘物扔到地板上,由著火繼續燒。
一切化為灰燼,連地板,都有了難看的黑色。她推開窗,想散散瀰漫一室的煙塵味。咳嗽間,她問蕭逢程:“你是不是瘋了?”
蕭逢程拍了拍微微發燙卻無傷的手,回:“先回答你,我什麼意思。我是想告訴你,你是我一手培養的。剛才的照片,我隨手可以列印出無數張。你可能天不怕地不怕覺得我和你的照片沒有威脅性,那阮蘇木呢?你一直知道阮蘇木被我上過,你沒想過她像狗一樣被我上吧?”
他話裡對阮蘇木的侮辱,使得她怒氣逼上心頭。她揚手就要打蕭逢程耳光,“啪”,蕭逢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無心,我給你面子,你別騎到我頭上。你以為,我是你可以打的?”蕭逢程加緊力道,按得指骨泛白。
唐無心掙脫不開:“你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