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鬆了口氣。
自他壓抑而激動的語氣,不難想象他正在跟誰吵架,她沒有興趣偷聽人講電話,轉身回到客廳,從隨身帆布包拿出她從飯店帶出來的盥洗用具,漱洗過後,任揚桐的電話還沒講完,而她已經飢腸轆轆。
她開啟冰箱,裡頭塞了不少食材,可見這男人平常在家是有在做飯的。
她挑了雞蛋、德國香腸、生菜出來,再將桌上的吐司放入烤箱烤。
等任揚桐終於講完電話進來,賴泛芋已經安坐在餐桌前用餐了。
“早安。”她切了塊德國香腸塞入嘴裡。
“你吃得也太順了吧,當自個兒家啊?”這麼自動自發的。
“我有做你的。”她指指對面那盤早餐,“德國香腸三明治,呵呵呵。”
任揚桐的德國香腸是夾在吐司裡的,不像賴泛芋的是分開來。
“我剛跟我爸透過電話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糟老頭怎麼有那個臉要賴泛芋來美國勸他回去?
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是怎麼批判羞辱人家的!
現在是欺她失了這一段記憶,還將其當成長者、上司在尊敬,故順水推舟,能利用的就儘量利用嗎?
竟敢說什麼是想彌補過去對她的虧欠,他有那個臉講,他還沒那個臉聽。
他絕對絕對不會如父親的意的!
“原來你剛在跟董事長吵架?”她拿起夾蛋吐司。
“他已經放棄叫我回去了,所以你可以走了。”說這話時,任揚桐桌上的手暗暗握緊成拳。
董事長已經放棄了,但他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而且狀似煩躁呢?
該不會他其實是希望董事長能夠更堅持一點,結果沒想到人家如他所願,所以在生悶氣吧?
這樣說起來,他也不是多坦率,在感情方面上仍是心口不一。
“噢。”她喝了口熱紅茶。“所以這五天你可以陪我去玩了?”董事長放棄了,但她還沒放棄啊。
賴泛芋以為她看透了任揚桐心中真正的想法,故決定再接再厲,解開這對父子的心結。
“什麼?”任揚桐抽出吐司中的德國香腸,直接送進嘴巴里。
“你忘了我請了五天年假?我不用再叫你回去,這不就表示我可以去玩了嗎?你答應要當我導遊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又在胡說八道了。
“昨天啊。”
“我不記得我有答應你這樣的事情。”以後跟她說話都得錄音才行。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好。”她笑咧開嘴,“首先呢,中午就陪我去PeterLuger吃牛排,然後我還要吃熱狗、波士頓大龍蝦……”
“你是來吃還是來玩的?”打從昨日,她的行程規劃中第一件事就是吃,第二件也是吃,第三件仍然是吃!
脂肪都吃到臉上去了嗎?
他真想摸摸那軟嫩嫩的臉蛋。
一個女孩二十八歲還沒失去嬰兒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