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
依然是那個能讓他心動的方老師,只是心裡卻犯著苦澀。
他說,小凡,我們到此為止吧!
面龐決絕而可怕,至今是她心上難以抹去的疼痛。
她不知道時間對於別人是什麼,但她知道時間對於她來說只是流逝的歲月,記憶中的東西從來與時間無關。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保鏢在一旁催促道。
“知道了!”她沒好脾氣的的答了句。
☆、73
身邊這個保鏢就是當年在窮人窟擋住她去路的年輕男人,後被爸爸派來監視她的行動,無論她多麼惡語相向,他似乎都毫不在意,這麼多年真是受夠他了。
五年裡,市長大人怕她出去傷人,所以囚禁了她,幾乎不讓她出家門,讓這麼個保鏢跟前跟後,他姓張,她都親切的叫他張隨從。
她起步往不遠處的人相反方向走去,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留戀。
“小凡!”一聲叫喚,牽起無數情思,還是會不由自主頓住腳步。
有多久沒有聽到從他嘴裡發出自己名字的聲音,雖然懷念,但她希望分手就當陌生人。
不理會身後的人,繼續向前走去,這個點再不回家,爸爸會發動一群人來抓她了。
走之前再看了一眼頭頂上這幅畫,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對這幅畫感觸至深,覺得這幅畫裡的女孩好像一個人,是誰呢?不就是曾經落魄的自己嗎?
自嘲一聲,大步跨向門外而去。
回到家,市長大人已經從會議回來了,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品著茶,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光。
“爸爸!”她進門恭敬的喊了聲,就要上樓去。
這五年裡她始終沒有理解這個中年男人,他囚禁她,給她最好的,似乎要這樣下去一輩子,除此之外,就在也沒有任何折磨。
不過她知道,讓她住在這樣一個大的牢籠裡,天天帶著悔恨過日子,其實就是最好的懲罰。
“見到vern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問。
“嗯”她回答,他們之間也只有這樣簡短的對話。
“他的畫怎麼樣?我可是覺得很好呢?裡面的女孩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細細說道,好像真的在欣賞畫。
“不用拐彎抹角了,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來問我!”
他見過方悟,從五年前她上報紙的那一次就瞭解了她的行蹤,並派人監視著她。
從一開始她就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還自以為是的苦苦掙扎。
不再理會,她和市長大人根本就沒共同話題可聊,剛上樓,又聽到他開口。
“明天去和沐寒試婚紗,你們先訂婚!”
她止步,緊緊捏了捏手中的名牌包包,自從恢復了大小姐的身份,她可是又成了受人尊敬,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的富家女。
只是卻在也沒有了當初高傲嬌氣的資本,總覺得心裡好像缺了塊什麼似的。
她忽的又鬆開手中的包,收斂眼中掙扎的神色,面無表情的回道。
“知道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婚紗店裡,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從踏進這家婚紗店就開始不淡定的徒弟。
沐寒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不時的跺跺腳,拍拍手,撓撓頭髮,一臉煩躁。
“師傅,你倒是想想辦法呀!再這樣下去,你爸搞不好就讓我們結婚了!”
她翻翻白眼,無奈的看著五年還不成熟,智商低,四肢不發達的徒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平穩的坐著。
“要不你就和我結婚好了,反正我總要嫁人!”她不急不躁的說。
不是他,是誰都一樣。
聽到這話,沐寒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面對著她,急得直跳腳。
“那可不行,我還有李希呢!”他本能的反應一句,都忘了這個名字已經很久不好說出口了。
餘凡輕笑,這個徒弟真傻。
“你覺得你丟下她這麼久,她還會要你嗎?”
沐寒突然就不敢開口了,她看到沉默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五年前,為了抓她,沐寒隨著她一塊消失,一聲不響,跟人家姑娘一句交代也沒有,就這麼徹底離開。
哪個姑娘能忍受?又憑什麼覺得人家會等你!
但又不忍心看到徒弟這樣,她受到了處罰,他也同樣需要贖罪。
站起來,走到徒弟身邊,伸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