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救我那船長為人善良,將我安置在他家養傷。因在養傷期間治療不當,我染上了其他併發症,病情時好時壞,這一耽擱便是兩年,直拖到前些日子才徹底養好了傷,聯絡上蓮生,終於趕回了家裡。”這話是那晚他與雲翎一起編排的說法,此番娓娓道來,也由不得旁人不信。
越潮島主恍然大悟,連連感嘆了幾句:“果然世事難料,柳暗花明!”
那方雲過盡端坐在主席位,卻不若旁人那麼震驚,甚至隱藏一絲早已預料的意味。半晌他起身離席,看著雲舒道:“蓮初。”聲音看似呼喚,又似嘆息。
雲舒不動神色退後一步,與雲過盡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身子微微一輯,喚了一聲:“義父。”
雲過盡沒細究雲舒的舉動,只拍了拍雲舒的肩膀,欣慰道:“回來就好。”停了停,臉上浮起古怪的愧疚,“這兩年多,為父對不住你,讓你在外吃苦了。”
雲舒不著痕跡避開雲過盡的手,道:“義父說哪的話,倘若沒有義父,哪有蓮初的今天。”
他這話本來沒什麼蹊蹺,雲過盡的眼睛卻湧起古怪,似慚愧,似自責,又似無奈,彷彿是雲舒那話裡有話。須臾雲霄閣主眼一眨,那眸中情緒頓時斂去,只剩一貫的深沉。
雲舒依然神色淡然的佇立在那,臉上未見重逢後的歡喜。旁邊諸人不禁暗自納悶,雲過盡與雲舒的重逢,一個古怪一個冷淡,怎麼都不像正常父子的反應。轉念又想,大概是義父義子不及親生父子那般親熱,再說雲舒性子素來清冷慣了,即便是喜悅也不見得會掛在臉上。
忽地便聽顏惜的嗓音清朗響起,他笑著說:“你前幾日說的那個大驚喜,就是這事?”這話不是對雲舒,而是對雲翎的。
雲翎笑嘻嘻應了應顏惜,快步向雲舒走去,彷彿是等不及似的,她乾脆牽起了裙角直接用跑,待到雲舒面前時,她揚起明媚的笑,張開雙臂撲過身去,給了雲舒一個大大的擁抱。
雲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