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罵了句什麼,回頭看到顏雨的臉:“你他媽失魂了?”
顏雨翹了下嘴角,斂起情緒,“現在怎麼辦?”
雷子走到停車場拉開車門坐進去,狠狠甩上車門,揉了一把頭髮點起一根菸。
“怎麼辦?涼拌。”他啟動車子,嘴裡含著煙含糊道,“姓陳的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玩意。”
姓陳的……
顏雨把手肘壓在車窗上看向遠處昏暗的天空,半響後嗤笑一聲。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疼就壓向了心臟。
顏雨,你是誰?
你現在還有什麼走下去的理由?
少了一個顏雨,世界一如既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她手裡死過人,她能脫乾淨麼?
顏雨已經被拖下水了。
“刀哥,他們要求見你。”
顏雨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微眯了眼睛。
尾指刮過臉頰,硬生生把嘴角揚起來。
“嗯,好。”
雷子結束通話了電話。
到了賓館,雷子拿過顏雨的身份遞過去,“開一間房,標準間。”
顏雨:“兩——”
話沒出口,雷子一腳踹過來。
顏雨差點被踹出門外,怒會驟然升起,剛要破口大罵。雷子拿著房卡拎著顏雨的手臂就往電梯走去,顏雨甩開他的手:“你他媽有病吧!”
電梯門開啟雷子先走了進去,顏雨見好就收立刻跟了進去。
現在不能得罪雷子。
進了電梯,顏雨就和他拉開距離,視線在雷子身上一掃,“一間房?你想幹什麼?”
雷子抬頭看了眼攝像頭,抬手摟住顏雨的脖子,看似摟實際是夾著。顏雨剛想反擊,略一停頓就放棄了,踩在他的腳上,閉嘴了。
電梯到了三樓,雷子鬆開顏雨過去開啟了房門。
關上門,雷子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你以為帶你出來幹什麼?”
“你憋不住可以去找小姐,我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務。”房間裡兩張床,顏雨在靠近窗戶邊的床上坐下。
“草!我的意思是帶個女人好掩護,你比想象的傻逼多了,智障麼?”
顏雨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要睡就睡,少他媽廢話,八點要出門。”雷子說完就進了洗手間。
顏雨身子後仰躺在床上,目光沉了下去。
手指漸漸鬆開。
洗手間傳來水聲。
七點半顏雨就被叫了起來,她洗了一把臉走出來:“去見誰?”
“不要問那麼多,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顏雨聳肩。
雷子取出一把匕首扔給顏雨,“拿著,放機靈點。”
顏雨接過刀,開啟刀鞘手指在刀刃上劃過:“我以為你會給我槍呢。”
“你就知足吧,槍有多難弄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子繫好釦子,顏雨把刀裝進口袋,跟了上去,“難弄你不是也有,我雖然沒來過寧市,但是這地方怎麼樣我還是聽說過。道上混的沒槍,冷兵器去跟人玩?”
雷子橫了她一眼,“少廢話。”
兩人出了酒店,外面雨已經停了,陰冷潮溼。
顏雨裹緊外套,上車拉上車門,“那個姓陳的什麼來頭?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周建榮手底下的一條狗。”雷子啟動汽車,打著方向把車開了出去。
“一條狗?”顏雨揚眉,“一條狗也能這麼拽?真正做主的不還是周建榮?我看他年紀也不大,雷哥,你是不是把他敬的太高了?”
“你懂個屁,那可是條能咬死人的狗,多少人在他手底下吃過虧?他的話就是周建榮的意思。”
顏雨靠在座位上,“擱古代,這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
雷子嗤的笑出聲:“可以這麼理解。”
顏雨轉頭看向窗外。
陳錚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在一家ktv停下車,進門的時候雷子看了她一眼:“少說話,長點眼色。”
顏雨點頭。
他們上到五樓,房間裡坐著兩個男人,都是三十來歲左右。雷子和人問好,並沒有介紹顏雨,顏雨老實在一旁坐下。聽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顏雨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兩個人是陳錚的手下,雷子正面挖不動,就動了歪腦筋。
顏雨喝了兩杯酒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