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父母那邊你先暫時接到安全的地方行麼?林安現在就是神經病,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想,我怕她去害我媽。”
“不是讓你撤出來?你現在到警局,我來安排,你不會出事。”
“我還點事沒辦呢。”顏雨咬著手指,說道,“有事我會聯絡你,事情辦完我們再見面。”
“顏雨?”
顏雨抬頭看到電話亭老闆一臉懵逼的模樣看她,抿了嘴唇,“希望還能見面,謝了沈大哥。”
她結束通話電話,取出手機卡折斷扔進了垃圾桶。
“多少錢?”
“兩塊。”店主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看她。
顏雨笑了笑,取出一張五塊給他,“幫我拿一條口香糖,藍莓口味的謝謝。”
“正好五塊。”
顏雨取出一條口香糖填進嘴裡,上了一輛公交車。
潘亮的人光天化日拿刀行兇,小區的攝像系統大概被關閉了,他們不擔心被拍到留下證據。
電梯裡的那個攝像頭沒有紅外線,是個沒用的攝像頭,或者他們買通了小區的保安。
顏雨嚼著口香糖,來的也太快了。
他們應該進了自己家,不過家裡什麼都沒有,進就進吧。
只是可惜了冰箱裡還有陳錚買的一些東西,顏雨沒來得及吃。
顏雨坐上公交車往火車站去。
她得躲幾天,看看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火車站龍蛇混雜,什麼東西都有。
秋天的天氣,不算冷,溫度沒徹底降下去。
顏雨在火車站蹲了一下午身上就滿是臭味,她需要找到秦主任的兒子。
秦巖,秦主任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大概是希望他像岩石一樣堅硬不摧,誰知道他長成了秦閹,活的跟個廢人沒兩樣。軟啦吧唧,一事無成,只會啃老。
顏雨始終無法相信秦主任會背後捅刀,她一直把秦主任當長輩看。
晚上顏雨坐在火車站廣場,看著人來人往的旅客,壓低了帽簷。
昏昏欲睡之際,突然肩膀被拍了一把,顏雨睜開眼看向面前的人。
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蹲到自己面前:“哎,你這是去哪啊?怎麼在這裡坐著?我看你坐了一天了。要不要哥哥們幫忙?這一片我們熟。”
顏雨看著面前的人,旁邊兩個人蹲在了花壇上,目光灼灼盯著她。
“來b市投奔親戚,他說讓我在這裡等,我等到現在也沒等到他。我想,他總會來的。”
“你親戚叫什麼?哪裡人?”
顏雨不說話了,抿著嘴唇。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幫你。”說話的是刀疤臉,他和顏雨身後的人對上視線,笑的意味深長,繼續說道,“你說地址,哥送你過去,相遇便是緣分。”
顏雨搖頭,依舊不說話。
火車站有巡警,這些人也不能明來搶人。
顏雨始終不和他們說話,悻悻走到了一邊。
凌晨時分,火車站大多數人都睡著了,顏雨剛閉上眼身邊坐過來一個頭發凌亂的流浪漢,他拍了下顏雨的肩膀,低聲說道,“你身上沒錢我給你,找個旅館,這邊不安全。”
顏雨睜開眼,看向面前的流浪漢,他比自己狼狽多了。
顏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流浪漢掏出五百塊錢遞給顏雨,“剛剛那夥人不會死心的,恐怕一會兒還要來。後半夜巡警會去休息,萬一對你動手,你逃也沒地方逃。”
“他們是什麼人?”
“刀哥手下的。”
“刀哥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這一片的地頭蛇。”
“你都認識麼?”顏雨沒接錢,執拗的說道:“我的親戚會來接我,謝謝你的錢,不用了。”
流浪漢嘆一口氣,指了指肯德基,“要不我請你喝杯飲料?這邊真的不安全。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你父母就不會叮囑你麼?不要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
顏雨抿緊嘴唇,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
顏雨苦笑一聲,抬頭看著流浪漢一會兒,站起來,“我沒父母,只有我一個人,來找親戚他沒來接我,我現在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裡去。你能請我吃個漢堡麼?我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刀哥顏雨知道,是火車站這邊的地頭蛇。
坑蒙拐騙什麼都幹,而且最主要是靠兩邊跑腿賺錢,訊息非常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