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還有錢?”
“身上還有一點,不過請你吃個飯還是夠。”
刀疤臉看她這樣,飯吃了也白吃,恐怕還能再佔了她的便宜。
顏雨找了一家麵館,點了兩份炸醬麵。
“我沒錢再點菜了,你吃菜麼?”
“我來付錢吧,你想吃什麼?”
顏雨叫了一份牛肉。
“火車站這一片都是你管的?”
“對。”刀疤臉一腳踩在板凳上,點起一根菸吞雲吐霧,“我和你說,這一片我說話算話,他們都聽我的。你要辦什麼事,找我就對了。”
顏雨說道,“能留你一個電話號碼麼?”
“行啊。”刀疤臉迅速寫下一個號碼:“你有手機?”
“等我有錢就買。”顏雨揚起嘴角,笑的很燦爛,“到時候我再聯絡你。”
刀疤臉咳嗽一聲,大聲叫服務員,姿態張揚。
這種人不是什麼主腦,就是狗仗人勢的小弟。
“給我筆和紙。”
服務員不耐煩的撕下一張點選單頁遞給他。
刀疤臉寫字歪歪扭扭,十一個數字歪的非常別緻。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拿著。”
顏雨看著上面的號碼,裝回口袋。
吃完飯,顏雨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對刀疤臉說道,“那我們在這裡分開吧。”
“啊?”刀疤臉眉毛一橫,“你說什麼?你不跟我走?”
“剛剛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問了這家店招服務員,管吃住,我覺的挺好的,就打算在這裡做下去。”
大庭廣眾之下,刀疤臉不敢做什麼,再者來說,顏雨的態度非常好,對刀疤臉是信任的態度。
刀疤臉:“我跟你去見見老闆,別是騙你的。”
老闆確實在門口貼了招聘,顏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才選的這家吃飯。
問過之後,刀疤臉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你可以來這裡找我,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
“那行,我先走了。”
顏雨眯了眯眼睛,收回視線往店裡走。
她真打算在這裡工作,臨時工,小店不需要身份證之類。
顏雨工作了兩天,刀疤臉就來找顏雨了。
晚上下班九點半,刀疤臉要帶顏雨出去吃飯。
所謂的吃飯,就是他們吹牛逼的場合,路邊的夜市。
顏雨坐在刀疤臉身邊,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她可以確定的是刀疤臉只是一個小頭頭,不過應該挺被刀哥看重。
“那個孫子十根手指就剩一根了,屁都沒問出來。真不知道刀哥怎麼想的,要我早把他裝麻袋扔河裡餵魚了,慫蛋玩意要是知道肯定憋不住說了。”
“閉嘴!”對面光頭男人皺眉,“喝酒。”
說話人一愣,這才連忙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仰頭喝完了酒。
不聊工作,只剩女人可以聊了。
“一會兒去夜色玩吧?新來的妞水多又緊,滋味非凡。”
“你他媽什麼時候去了?你不是一直在叫窮麼?”
“不是前段弄了點錢。”瘦男人笑的很不正經,“就過去了。”
“下次遇到這種發財的事兒叫上我,別他媽一個人獨吞,真不夠義氣。”
“那個死老頭非常難搞,差點把我折騰進去,這錢賺著不容易,你他媽以為好賺的?你個弱雞樣兒給你乾的了?別老看人吃肉不看人捱打。”
其餘人笑了起來。
“膽子小的卵蛋似的,還眼紅別人賺錢。”
顏雨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收緊。
很快話題就落到了她的身上,“疤哥,你哪裡泡來的這妞?長的還挺水靈。什麼時候玩膩了,給兄弟解解饞。”
“去你媽!”刀疤臉罵道,“打主意打到老子的人身上了。”
瘦男人很黑,眼睛細長。
用筷子是左手,他是個左撇子。
他的左手臂肌肉比右手臂發達,顏雨收回視線。
“那讓她陪我喝個酒。”
“我不會。”顏雨抿著嘴唇,搖頭:“我不會喝酒。”
刀疤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黑條,你別得寸進尺,老子陪你喝一個。”
黑條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了顏雨一眼,仰頭喝完了酒。
刀疤臉喝了很多,十二點半,黑條他們幾個約好去夜色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