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落之後,他望著我眼中都是一片死灰。
“滾!”他望著我,唇角都帶著顫抖,我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唇角勾出了最美的弧度。
然後優雅轉身,挺直了脊背。
走出餐廳的時候,我的心口一陣刺痛,沉沉的感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坐上計程車之後,我才發現我手鍊不見了,白天還帶著呢?可能是剛才掉在餐廳了,我又急急忙忙去讓計程車掉頭回去。
可我回去的時候,從餐廳門口亂哄哄的離開了一個120急救車,我當時沒有注意,迅速的上樓,上樓之後晏庭筠已經不在了,我找遍了周邊所有的位置,都沒有找到我的手鍊。
那是多年前秦暮和我出遊買的情侶手鍊,很便宜,就幾百塊錢,但是以前我和晏庭筠在一起。從沒有帶過,茶館開了的那天,我重新帶上了,
我找了服務員問,可是都說沒有看到,況且餐桌上的東西很多都沒有收。
“剛才坐在這兒的那個客人呢?”我看著服務員問道。
服務員望著我,臉色不太好:“剛才這個客人暈倒了,被送急救室了。”
“暈倒了?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那個男人!”我蹙眉問道。
“這位小姐,您是剛才坐在這兒的吧?那他是您朋友嗎?剛才忽然暈倒在地,全身發抖!”服務員的話語,就像是在我的腦海中撞了一個巨輪一樣。
“在哪個醫院?”
“XX醫院,我們經理已經跟過去了,小姐,這位先生是您朋友嗎?”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很緊迫,我坐著計程車迅速的趕去了醫院。
晏庭筠被送到了急救室,我問了大夫,是胃出血,正在手術當中。
我想不明白,吃一個火鍋,怎麼就會胃出血呢?
醫生說他飲酒過多造成的,我聽著醫生的話,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喝太多的酒,絕非是因為應酬!
“會很嚴重嗎?”
我的話語出來之後,醫生蹙眉望向我:“你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朋友。”
“嗯,不是很嚴重。”
“那就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嗎?”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醫生一臉不解的望著我,我心中有些忐忑,要是他沒事,我可就坐著今晚的飛機回去了,可是我又想著今天晚上沒有誰在他的身邊!
我給邵凱打了一個電話,他很久才接了起來。
“喂,你好!”
“邵先生,我是蕭芷,你在北京嗎?”
聽到我的話語之後。邵凱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蕭小姐,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有什麼事情嗎?”
“晏先生住院了,你在北京嗎?”
“四爺怎麼了?”
“胃出血。”我說完之後,他沉默了片刻冷笑一聲:“哦,那你照顧好晏先生吧,我還在外面出差,回不去。”
“我今晚的飛機,恐怕照顧不了他,你找一個熟人來照顧他吧!”我的話語落下,邵凱冷笑了一聲:“熟人?我找的熟人怎麼也沒有你瞭解晏先生是不是,明天再走,航班今天的沒了,你還可以坐明天的,後天的,以後的每一天,你只要有錢,機票你隨時能夠買到。但是有些東西,機會往往只有一次,錯過這一次了,你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邵凱話中帶話,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有些東西,我最想要的時候都沒有,過了那個最想要的時候都成了將就,邵先生,我已經通知到你了,你是找人,還是自己親自過來,都隨你,我一會兒的飛機,所以我先走了!”我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心口砰砰的響著,速度加劇。
電話剛剛結束通話,邵凱就打回來了,他在電話中咬牙切齒的說道:“蕭芷,你就這樣的狠心?至少你要等著我到吧,我到了你再走!”
聽著他的話語,我抿唇沉思了片刻:“好,那你幾點鐘能到?”
“半夜兩三點!”
答應了邵凱,所以我沒有走成,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很安靜,靜得似乎能夠聽得到心跳聲,三年才過去六分之一,我其實真的不應該回北京來的。
晏庭筠還沒有從急救室內出來,我恍惚的覺得他身邊似乎也只有邵凱一個人是隨時可以聯絡的,沒有什麼親人,他母親在國外,再者這樣的事情估計他母親也是不知道的。
有時候說我和他都一樣的狠心,不如說我和他都一樣的孤寂,一樣的孑然一身,一樣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