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事業,所以在拿下冠軍的那一週,儘管他的訓練時間是最少的,幾天幾夜也沒有好好睡一覺,可他的表現比任何人預計的還要強,就像要燃燒最後一份氣力。
因為他要贏,他以為,贏了才有無窮的未來。
從最為悲痛的記憶猛然醒轉,陸可琉抬起頭,看到前方即將抵達她的目的地,她低頭把身邊的東西稍微收拾一下。
到了靖南,正好是春日裡的繁華開的正豔的時候,遼闊的農田上一眼望去綠油油的,襯托著地平線那方的金黃色光芒,如同油畫上勾勒著的一層金邊。
溪南河邊的花開的幽深秀麗,修竹爭相內攏,空氣裡滿是清香,只是小村莊比城市的溫度稍微要低一些,下了巴士陸可琉就穿上了外套,一陣明朗的風迎面吹拂過來,將長髮吹得凌亂,她正要抬手去梳理,遠遠地就看到肖國光和幾位同事在對她招手示意。
抵達住處的陸可琉還沒放下行李,就又被肖國光他們喊去問東問西地關心了一番,她不好意思說出拍電影的事實,只說了在拍攝現場的所見所聞。
等到好不容易把大家全部送走,她想著總算能喘一口氣的時候,偏偏捏在手裡的手機又響了。
陸可琉低頭,一看是賀洋打來的電話,她不禁無奈,自己總是猜不到對方想說什麼,但還是很快接起來。
賀洋:“你剛才在微博問我,為什麼要關注以前那個微博賬號,是吧。”
陸可琉聽到那邊有些男男女女不停對話的聲音,他走到相對不那麼嘈雜的地方,聲音壓得有些低,大概是正在打私人電話的緣故。
她說:“我以為那個號已經沒有了,所以還註冊了一個新的。”
“我一直替你保管著,大概是想有一天,有機會再還給你。”賀洋大概是彎唇笑了,音色裡添了幾分讓人難耐的笑意,“因為,我很想念那些時候的事。”
陸可琉:“……”
她有些懊惱,反正其他什麼都變好了,就是在再次面對賀洋,並且感覺到他依然這樣好的時候,她就會做不到心平氣和。
“最近,我剛聽說一些事,是我過去這些年都不知道的。”
賀洋的聲線低醇,聲音卻清澈如風,而這句話如一道驚雷平地而起,讓她心底再次亂成一鍋粥。
“……什麼事?”
“那時你發訊息與我說分手,然後就立刻換了手機號,這期間你一直收到別人的恐嚇電話,但是,你沒有告訴我。”
這件事他還是賀洋從瞿晨光口中得知的,他並不知曉那段日子她承受了這麼多的壓力、誹謗或是傷害,在她陷入無措倉皇的時候,他居然都一無所知。
陸可琉想了想,輕輕咬著唇,說:“我有告訴你的,就是……在找你來長橋亭的時候,我打不通你電話,就發在簡訊裡了。”
忽然,那邊陷入了一片長久的沉默。
陸可琉能感覺到賀洋的這份無言中有些異常的壓抑,她心裡猜想,難道這件事他早已經忘記了,所以,才覺得尷尬?
爾後,賀洋終於再度開口了,但他卻隻字不提剛才的話了。
“你不久就回西泠市的是嗎?回來的話告訴我,我們去看一場舞臺劇。”
陸可琉有些遲疑:“我……”
“你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她太過誠實的回答算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只好順勢接下去:“好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應該可以。”
“嗯,我們到時聯絡,再商量具體。”賀洋說到這裡,頓了頓,補充道:“陸可琉。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很甜蜜,就像彭少暉常常嫌棄的那樣子,但是,其實也低調的可怕,我竟然沒幾張我們的合照。”
他沒有要等她的回應,而是用那低沉婉轉、宛若低吟到可以讓人發燙的聲音說:“只是,我腦海中全部都是當時和你的合影。但我為你做過的實在太少了。”
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都再也說不出口,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字裡行間的用情和用心,眼眶裡不知不覺盈滿了淚水,水汽侵溼了雙眼,也覆上了她的心尖。
很多年後,賀洋對於兩人的錯過依然覺得痛苦和惋惜,就因為那一個錯過,他失去她那麼久、那麼久。
也許能祝安好,但他難說再見。
又也許,他從來就是這樣期望的。
祈望著她溫柔地站在人群中,再溫柔地看他一眼。
……
市的機場暖陽四溢,外面天光照的藍天清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