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肆。
許初語再喝幾口,便肚子飽了,厲肆也不再勸,剩下一些也不拿湯勺,仰頭一口悶,迅速解決。把打包盒和湯勺扔進垃圾桶,又拿了紙巾給許初語擦擦手擦擦嘴。
他說:“出去一趟,好好睡覺。”
許初語點點頭。
他虛扶著許初語躺下,又順手幫她捏好被角,不太放心,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她的脖子也蓋住。許初語就像個蠶寶寶,整個人捲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個腦袋。
他這才滿意,交代:“好好包牢,悶汗。”
許初語抗議:“這也太熱了!”
厲肆全當沒聽見。
許初語想了想,又說:“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糖炒栗子吧。好想吃!”
厲肆眼一瞪,喉嚨都發炎了,還敢吃上火的食物!
難得冷幽默了一把,“拳頭吃不吃?”
許初語連忙縮縮腦袋。
chapter65。你不該動她
厲肆很少主動聯絡陳玫,所以陳玫接到厲肆的電話時,幾乎興奮的難以控制。然而,對方冷然的態度瞬間把她打入地獄。陳玫剋制住悲痛而成的怒氣,平靜的跟他說:“我在辦公室,有事過來說。”
她知道他此次的目的,無非就是她瞞著他偷偷結束通話了許初語的電話。交代辦公室外的職員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進來打擾。又去休息室,重新給自己補妝,換上一身紅色連衣裙。看著鏡中妖冶美麗的自己,陳玫自信的笑了笑。
厲肆來的時候,陳玫坐在沙發椅上,端著紅酒杯,優雅而又高貴。
“坐。”她說。俯身為他倒上一杯紅酒,推到他面前,但他卻不動。陳玫掩飾住失落,勾起紅唇,說:“阿肆,你知道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厲肆不回答。
陳玫卻徑自往下說:“太久了,就到我都快記迷糊了。可神奇的是,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你第一次撲過來救我的時候,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的血一滴滴砸在我臉上,我讓你放手,你卻始終不肯放開我。”
陳玫眼神迷茫,嘴角泛著柔柔的笑,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厲肆掏出腰後的槍,吧嗒一聲,清脆冷冷的子彈上膛聲。
陳玫愣了一下,終於從回憶回到冰冷的現實,她笑得蒼然,“我終究沒有想到,一個許初語,竟然會讓你做到這種地步!我只不過是結束通話了她電話,有什麼關係?”
厲肆頓時就想起許初語一個人蒼白著臉色躺在白色的病床裡可憐無助的模樣,眼神越加冷冽。
她看懂了他的眼神,心中更恨:“我們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被這種小事牽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一通電話,可能會毀了我們當時的交易?”
厲肆不願與她多糾扯,扣下扳機,一步步走向她。
她惱怒的發狂,一把抓過就近的擺設,狠狠朝他腳邊砸去,破碎的陶瓷片遍地開花。
陳玫終於認清他眼裡的血腥殺氣,怔然一步步往後退。而他,就像地獄修羅,手執槍支,腳踩過陶瓷片,咯吱咯吱悶聲作響,慢慢朝她靠近。
陳玫無路可退,背抵著冰冷的牆壁,難以置信的眯著眼睛,恐懼感漸漸湧上心頭,抖著嗓子威脅:“我是陳家大小姐,你敢?”
厲肆諷刺的勾起唇角,握住她的手腕,緩緩向上拉,將她的手腕扣壓在牆壁上,槍口抵到她的手腕上,而他,微微低頭,在她耳邊又緩又冷地說:“你不該,動她。”
話音一落,靜寂的辦公室裡驚天動地“砰”地一響。
“啊~!”陳玫痛苦大叫。
子彈穿過她的手腕,血珠子狠狠的濺開在雪白的牆壁上。
她疼的意識模糊,心中更痛,失去了厲肆的支撐,整個人如破碎的風箏搖搖晃晃倒在地上,抽搐著身子,朦朧中看著漸漸離開的背影,她恨,她怨······此時此刻,卻終於醒悟,這個男人此生不會再屬於她!
厲肆的臉上沾著血漬,辦公室的職員嚇得不敢靠近。厲肆走在慌亂的人群中,聽見身後隱隱的尖叫聲,一直在喊著叫救護車。
在就近的洗手間裡,用水洗去了臉上的鮮紅的血跡。
回醫院,推開門,看見許初語這個小傻子還真的就乖乖聽話悶在被子裡,始終不動,額頭微微冒著汗。厲肆的神色緩了緩真好,無論外界多骯髒不堪,這個小傻子始終是單純乾淨的。
他懷裡的紙袋子拿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餐巾紙輕輕地幫她擦汗。碰一碰,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