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嘿嘿一笑,開啟匣子,將裡面一對兒圓渾渾胖乎乎的彩繪泥娃擺了出來,“這是我大哥從惠山託人送回來的,我看它們這麼喜慶,就送你了,祝你跟祁景早生貴子,兒女成雙。”
她說的這麼直白,許錦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將泥娃娃放回匣子蓋好一邊轉移話題:“你大哥不是跟在靜王殿下。身邊嗎,為何去了南邊兒?”
“因為殿下去了唄,奇怪,我沒有跟你提過嗎?”鄭安安疑道,見許錦搖頭,便小聲解釋道:“殿下幼時遭人陷害落了病根兒,每隔一段時間眼睛就會看不清楚,同時頭疼欲裂痛苦非常,太醫院束手無策,只能壓制不能根除。今年年初殿下聽說南方有名醫,親自過去尋醫了。”
“還有這種怪病啊?那他們找到了嗎?”許錦奇道。
“嗯,找到了,現在估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鄭安安點點頭,跟著很是同情地道:“殿下這麼多年真是受盡了苦,眼疾發作時受不得半點聲音,哪怕一點點輕微動靜都會讓他越發頭疼,所以殿下雖貴為王爺,卻深居寡出鮮少露面,甚至至今尚未娶妻,就連皇上賜婚他都不要,身邊只有幾個老僕伺候。跟皇上相比,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許錦聽了不免唏噓,再大的富貴權勢又如何,照樣也有解決不了的煩惱。
送走鄭安安後,許錦倒是想開了些,回到窗前看信。
信中依然是些瑣事,只提了崔祿四月底會動身赴京。許錦飛速看完,目光落到最後一行。
那幾個特意寫給祁恆的字,這次沒有寫。
明明崔筱什麼都沒說都沒問,許錦眼淚卻一下子湧了出來。
崔筱一定猜到了,哪怕她故作隨意地問一句,許錦都會好受些,她不問,許錦好心疼。
除了所謂的身份,崔筱哪裡配不上祁恆?
因為這封信,許錦心情低落了好幾天,好在婚期越來越近,她實在有太多事情要忙,忙碌緊張興奮不捨憂慮,各種各樣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