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要,蕭逸雲比誰都清楚,最終,他還是為了顧玉梅,放了秦嬤嬤一馬,至於其他人,隨便雲依怎麼處置都好。他為了顧玉梅要了雲依一個手下的命,如今還她三條命,也是夠了吧。
紫幽宮,雲依看著蕭逸雲遣人送來的三個人,唇邊勾起冷笑:蕭逸雲,你也是真夠大方的。一個顧玉梅雖視為心腹,但死了絕對是氣憤大過哀傷的宮女,以及兩個對顧玉梅而言,不過是棋子而已的太醫,她要他們的來做什麼?!
“把這個宮女送回去給顧玉梅,這兩個太醫,關起來,等怪醫前輩來了再說。”雲依甩袖離開,心裡的怒火和哀傷,依舊難以平息:蕭逸雲,如果我不讓你好好輸一次,怒難平。明日我送你一份禮物,換你一份回禮。
第二日,怪醫早早到來,不過卻被侍衛攔在紫幽宮外。雲依的禁足已除,他們得到蕭逸雲的命令,守在紫幽宮外,聽命於雲依,若是雲依不想見的,不管是誰都攔著,皇后也不例外。同時,他們也要監視好雲依,不管她去哪兒,他們都要有人跟著,雲依若是離開紫幽宮,不能讓她離開他們的視線。
而他們已經收到雲依的命令——不得她同意,怪醫不得入內。
怪醫在紫幽宮外被氣得跳腳,拿出藥粉就準備教訓教訓這群不長眼的侍衛。此時左靜出了來,侍衛們都極為感激地看向前來解圍的左靜,他們都快被怪醫逼瘋了。當然,怪醫那裡也覺得自己快被這群侍衛逼瘋了。
“前輩,這後宮內院,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您還是請回吧。”
怪醫皺眉:“那答應給老夫的藥呢?”
“奧,那要您老見到我家小姐才能拿到。”
“那你家小姐呢?”
左靜為難道:“我家小姐怎麼說也是身處後宮之中,自然不能出來見前輩。”
“那老夫進去見她。”
“前輩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就是您無權入後宮,您無權見她。”
怪醫吹鬍子瞪眼:“這是什麼話?你們是不是要賴掉你們答應老夫的事?”
左靜恭敬道:“自然不是。”
怪醫看著眼前的丫頭,一時只能乾瞪眼。突然,怪醫眼睛一亮:“唉唉,誰說老夫不能入後宮的?老夫可是這東臨皇宮裡的院正,怎麼就不能入這皇宮內院了?這宮裡的娘娘老夫哪一個不能見,怎麼就不能見你家小姐了?”
左靜點頭:“前輩所言甚是呢。不過,這院正之職前輩正式上任了嗎?可做過一件院正該做之事?”怪醫張了張嘴欲反駁,左靜繼續搶白道:“若是沒有,那便是徒有虛名,前輩若是不幹院正該幹之事,卻想著享有院正該有之待遇,未免下乘了些。”
怪醫老臉燥得通紅,這怪老頭還有一大特點,就是要面子得很,特反感被人說是個愛佔便宜之人。請怪醫出山治病的,一個個的都是點頭哈腰,恨不能把他供上天,且壓根就沒什麼人知道他的脾性,只知道他古怪得很,凡是都按著性子來,這怪醫具體怪在哪裡,還是說不出個道道,更別說是怪醫的弱點了。所以,怪醫很少被人駁面子。
怪醫跳腳:“老夫才不會幹這般之事,大不了老夫不要這藥,哼!”
怪醫甩袖欲走,左靜喚道:“前輩且慢,我家小姐讓我給你帶幾句話,可解你窘境,若是前輩聽得進去,到時候,前輩所想之物,也一併奉上。”
怪醫氣哼哼道:“你們根本就是想拿捏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們能說得出什麼道道來!”
“前輩,借一步說話。”左靜比了個手勢。
兩人離得那些侍衛遠了些,左靜道:“前輩,這院正之位,你即已受了,便脫不開,既然前輩放不下承諾,何不乾脆做好院正之事,也省得和自己過不去。”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老夫替東臨皇室賣命,老夫當日若不是不知道江山已易主,才不會答應替齊王辦事。”
“但前輩除了如孩童般鬧彆扭,也沒替皇上辦什麼事啊。雖說前輩有不知情之事,但即已答應了,也反悔不得啊。前輩雖說沒有離開,受了院正的虛職,但和離開了又有何區別。奧,不對,於前輩而言離不離開是有區別的,只是於旁人而言無甚區別罷了。”
怪醫氣怒:“你……”
“難道晚輩有說錯嗎?”
怪醫閉嘴,他確實除了鬧彆扭,沒幹其他事,左靜說的話,他無從反駁。
“三年為限,前輩做好院正該做之事,正太醫院之風氣,消東臨皇室之病痛,三年後,若是前輩想離開,我家小姐必然替前輩求得重歸江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