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外表看似平和冷淡的她實際熾熱強烈,卻不知道,她的感情,竟強烈至此——
一個人的感情,竟能強烈到如此嗎?龍宣浩低低嘆息。
在聽她親口說出她想要的是什麼之後 他真的還能堅持認為自己是天下最能要的起她的男人嗎?他還能像之前那樣有把握的說,她要的,他都能給她嗎?
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要放開她,不要!
龍宣浩環緊懷抱,抵著蘇雲熙的頭頂喃喃道:“給朕時間朕會努力。”
“方才,是雲熙逾矩了。”聽到他以“朕”自稱,蘇雲熙幽幽長嘆。低低垂了眼簾,收起全部釋放的情感,蘇雲熙低低語道。
他是天子啊!她怎麼能如此要求他?他的身份已經註定不能給她那樣的生活。她不是一直都知道那樣平凡普通的生活對她來說是一種痴心妄想嗎?她不是從來對那樣的生活都沒有企圖的嗎?
所以,她的心,自然也不會隨便交付。
只是,那心,還在原處嗎?耶心,還是她的嗎?
聽了蘇雲熙的話,不必看她的神情,他便知道,她已經恢復,她一定又開始戴上面具了。龍宣浩緊抿著嘴唇死死的圈住蘇雲熙,這個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貴為天子,他能給她任何東西。可是“自由”?“唯一”?
他從沒有想過。
那麼,他能給她什麼呢?
也許是該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奉天承運,我朝隆昌皇帝昭:美人蘇氏,謙恭溫惠,德才兼備,深得聖心,爾今救封為昭儀,賜封號樂,授金印玉詔,著禮部擇日行加封禮。”王正福笑眯眯的端著聖旨,對著蘇雲熙唸唸有詞。
在剛剛行完四品美人加封禮的一日之內居然連升兩級,一躍成為虛懸已久的九嬪之首,她蘇雲熙可謂是大齊朝開國以來第一人。
那黃澄澄的一紙詔書,宣示著她離那漩渦中心更近了一步,是他推動她朝那裡邁進。難道是她說的不夠清楚,她要的不是權勢,不是富貴,可他——
蘇雲熙無奈的低低嘆息,接過王立福遞過來的聖旨。
他說,他會努力。也許,這就是他努力的表現?
“恭喜樂昭儀,賀喜樂昭儀了,皇上賜這封號的時候就是取了平安喜樂之意呢。”王立福衝著蘇雲熙樂的笑開了花,上前一步將她扶起。
“恭送福公公。”含梅從蘇雲熙手中接過聖旨放好,將一錠元寶塞進王立福的手中。
“主子,好大的夜明珠哦,好滑的羊脂玉瓶啊!”蘊蘭打量著屋內四處堆放著的賞賜幾乎傻了眼。
“是啊,是啊,奴婢給主子道喜了。”
“奴才給王子道喜了。”
屋內一干人等全都拜了下去,衝著蘇雲熙賀喜。
“都起吧,”蘇雲熙淡淡一笑,衝著含梅吩咐道:“從賞賜裡一人桃上一樣,就當是我送給大家的禮物。”
“奴婢謝過主子。”
“奴才謝過主子。”
聽到蘇雲熙有賞,一干人等又是慌忙行禮跪拜。
“在我朝,四妃之下還從無賜予封號的先例呢,足見主子在皇上心目當中的重要性,而且剛才福公公也說了,皇上是取了平安喜樂之意呢。”將賞賜給眾人各分了一樣,打發著他們出去了,含梅才朝向蘇雲熙低低說道,眉眼之間是慢慢的欣喜。
“嗯。”蘇雲熙輕輕點頭。大齊四妃之下從無賜予封號的先例?看來她又多了一項橫亙古今的榮耀了。這個“樂”字,是平安喜樂嗎?或者說,知足常樂?
是啊,知足才能常樂!如此的掛念和關愛,應該知足了,淡淡一笑,迎向含梅道:“今日高興,取酒來,我知足,我常樂,我要一醉方休。
“是。”難得見到王子高興,含梅開心的應了。
頭好痛!好難過!捧著自己的腦袋,混混沌沌的醒來,蘇雲熙只覺得頭痛欲裂,都怪自己昨晚太過貪杯,才惹來了這宿醉的難過,以後再不這樣了。
正在深刻的檢討著晚自己的過激行為 忽然一個大大的搖晃。
好想吐!蘇雲熙驚的瞪大了雙眼,忙碌的尋找含梅的身影。
“樂昭儀,奴才來伺候您吧。”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在蘇雲熙的耳邊,吹出熱熱的溼意。
顧不上分辨是誰的聲音,只是一把抓住遞過來的小盆,蘇雲熙“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再接過水來,大大一口含住,漱了口復又吐出,才覺得目中舒服了一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