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們?”
“那可不行!上回皇兄大婚,臣弟不在帝都,都不曾向皇兄恭賀,如今這次可不能就此草草打發了臣弟。”龍嘉轍嘻嘻一笑,便上前了一步。衝著龍嘉寰搖了搖頭,將目光對準了他身旁站著的我,“臣弟早就聽聞陳王他驍勇善戰,為人豪爽,邊關征戰之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是常事。新嫂嫂
身為陳王長女,想必定是將門虎女。今日這般大喜之日,怎可一杯作罷?”
說話間隙,只見龍嘉轍一手舉著酒罈,一手端著酒碗,右手一揚,那酒罈中的清冽酒水便滿滿注入酒碗之中。
聽了龍嘉轍的口氣,知道接下來他必定是要難為於我的。從小到大,我從來不曾如此飲酒,若是真的將那一碗酒水喝下,恐怕幾日都醒不過來了吧。
看著龍嘉轍那般誇張的倒酒動作,心頭微微地擔心著,暗暗地盼著若他等會兒向我勸酒的時候,龍嘉寰會出來勸阻。
果然不出所料,擱下了酒罈,龍嘉轍端著兩隻滿滿的酒碗便朝我走來,“臣弟自幼常駐邊關,平日少在宮廷,於禮儀多有不周之處,嫂嫂海涵。今日皇兄和嫂嫂大喜之日,臣弟嘴拙,不善言辭,如今唯願皇兄、嫂嫂之後日子美滿,夫妻恩愛,好早早地為咱們添上七八、十來個的小侄子!”
東宮新妃(08)
待他來到近前,不由分說地便將手中的一個酒碗塞進了我的手中,口中大聲地嚷嚷著,“來來來,新嫂嫂,咱們幹一個!”
“呃……”握著手中的酒碗,我微張了口唇,抬眼望向龍嘉寰,卻對上一雙滿含笑意彷彿事不關己的眼睛。腦中一熱,我咬唇垂眼,異常清晰地看到自己手背上現出根根因為過度用力握碗而高高崩起的青筋。
“五哥真是常駐邊關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啊,看著新嫂嫂如此嬌羞模樣,竟然還能狠得下心這般強行灌酒?咱們帝都的女子哪個不是嬌滴滴養在深閨的?不擅喝酒有何奇怪,五哥你當這裡的女子都像五嫂那般巾幗不讓鬚眉啊?”不等我出聲,手上的酒碗便被一隻手臂奪了過去。
聽到這聲音中的軟綿,心中登時一暖。抬眼去看,只見龍曼舒奪過了酒碗卻並不看我,而是不由分說便將酒碗塞進了龍嘉轅手中,然後便挑高了眉毛,一副挑釁的神情轉向龍嘉轍道,“倘若五哥真想拼酒,曼舒便由六哥代勞如何?且不知,五哥敢否如同邊關一般勇於應戰?”
“這個丫頭,說什麼話?五哥怎會不敢應戰?”似被激怒一般,龍嘉轍一仰脖頸,憋著一臉的紅雲轉向身旁的龍嘉轅道,“五哥是念著你未成人,剛才的席上才故意讓你的。可是如今你這寶貝妹妹居然代下戰書,五哥接了便是,老六你可別怪五哥欺你年幼!”
看著龍曼舒這麼輕描淡寫之間便使龍嘉轍將注意力從我身上轉開,心頭頓時一鬆。可是看到龍嘉轅在龍嘉轍的咄咄逼人之下,一副靦腆表情,心中不由為他擔心,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五哥真豪氣,不愧是征戰邊關的勇士,六弟服你!”龍嘉轅飛快地睨了我一眼,舉起酒碗復又說道,“如今六弟也已十四,早不是當初那個穿開襠褲的愛哭鬼。不需承讓,今日便與五哥一斗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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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新妃(09)
“幹!”聽了龍嘉轅的話,龍嘉轍早已是面紅耳赤。不待龍嘉轅話音落定,頭頸一仰,整碗酒水便咕咚咕咚傾入腹中。
“錯了,錯了……”龍嘉宇長臂一展,龍嘉轅剛剛湊到唇邊的酒碗便被拉了下來,碗裡有些許津液因為晃動而傾灑出來,順著那幽藍色的袍襟濺落在地上。
“怎麼著?三哥你今日是存了心,要偏幫老六是吧?”不等龍嘉轅出聲,那廂剛剛牛飲的龍嘉轍便猛地轉頭,一臉的不悅轉向龍嘉轍。
“抑或是三哥今日也打算加入這戰局?咱們自然是應戰啊,對吧?”龍曼舒行至龍嘉轅身旁,輕輕一拍他的肩膀,衝著龍嘉宇擰了擰鼻翼,無比的神氣活現。
“來啊,咱們兄弟三人今日不分出個高低來,誰都不許先走!”聽說要斗酒,龍嘉轍頓時來了精神,重新注滿了酒碗一把扯住龍嘉宇的手臂塞了過去。
“錯了,咱們兄弟斗酒什麼時候不成啊?非要今日攪了皇兄的大好日子嗎?”龍嘉宇將酒碗接在手中,別有深意地將眼光在我和龍嘉寰身上轉了兩轉,而後續道,“咱們到這新房是來敬酒,五弟、六弟莫要本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