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禎道:“有心則靈,我就不信在國師的園子裡能長得好好的,在咱們院子裡就活不下來。”
周青青笑:“別說大話,過了今晚再說。”
此刻兩人都蹲在地上,秦禎抬頭看,嘴角含笑,突然冷不丁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他手上沾著剛剛種花的泥土,周青青尖叫一聲,他已經笑著跑開。
周青青抹了把臉,看到指間的泥土,惱火地要去追他。兩人在院中你追我趕,追了半響,周青青總算逮住他。
秦禎故意讓著她,讓她得逞地將手上的泥蹭在他臉上。兩人一時都成了花臉,正鬧得起勁兒,外頭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宮裡傳旨,皇上召您入宮,有要事相談。”
管家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也沒敢抬頭,老老實實待在院門處。秦禎抹了把臉,笑道:“行,你去回話,我馬上就去。”
秦禎吩咐米珠打來水,兩個人就著一盆水洗了臉。周青青好奇問:“皇上這麼急召你進宮作何?”
秦禎搖頭:“不清楚,別是跟北趙有關就行。”他擦乾手,在她恢復白淨的臉上摸了摸,“今日在外頭胡鬧了有一天,你肯定也累了,早些睡不用等我。”
周青青點頭:“你也早些回來,別折騰太晚,傷剛剛好,還是要好好養養。”
秦禎看著她,面帶笑意卻不說話,過了半響,才又不緊不慢道:“我今天很開心。”
他目光灼灼,看得周青青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耳根子也一陣發熱,為了掩飾這種不自在,她笑著嗔道:“你快些去,小心皇上等急了。”
秦禎深深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走到門口,又折身回來,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們打了個賭!”
雖然這樣的親密對兩人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但今日這淡淡的一吻,卻又好像不那麼平常。周青青紅著臉咕噥道:“賭什麼?”
秦禎笑:“我賭那株蓮瓣蘭三日內開花。”
周青青對上他的眼睛,點頭:“好。”
秦禎勾唇輕笑:“若是我贏了,你知道我要什麼?”
周青青紅著臉,梗著脖子道:“那也得你贏了才行。”
秦禎朗聲大笑,邊往外走邊大聲道:“三天後我要點花燭。”
周青青看著他出門的背影,輕輕啐了一口,臉上紅霞愈甚。見他走遠,她走出房門,來到小院中,看著那剛剛種下的那株蓮瓣蘭,似乎當真比先前鮮活了許多。
在外頭瘋鬧了一整日,天將將黑下來,周青青就困得厲害,也不像往日那樣等秦禎回來。洗漱完畢後,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深,秦禎何時回來她絲毫沒有感覺,直到隔日日上三杆,碧禾來叫她,她才醒來。
秦禎已經在外頭練劍。周青青穿戴整齊,想起院子裡的蓮瓣蘭,趕緊出門去看。還未走到那蓮花跟前,收了劍的秦禎已經笑著道:“不用看了,那花沾了一夜露水,長得十分好。”
周青青俯身一看,還真是如他所說,幾片葉子嬌嫩欲滴,兩隻花苞含苞待放,絲毫不見昨日剛剛種下時的蔫蔫。
她癟癟嘴,低聲道:“那也不見得三日內能開花。”
秦禎笑:“我打賭從未輸過,何況茲事體大,老天爺也定會站在我這邊。”
周青青聽得好笑,又看了看那蘭花,雖然不想如了他的願,卻又捨不得這麼珍稀的花死掉,真真是有些糾結。
她想了想,站起來問:“王爺昨晚何時回來的,我怎的都不知道?”
秦禎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二更不到就回了府,偏偏有人早睡得跟小豬一般。”
周青青瞪了他一眼,又問:“皇上叫你去作何?有重大事情麼?”
秦禎稍稍正色:“確實發生了些重大事,而且是你們南周的事。”
周青青皺眉:“南周?”
秦禎點點頭:“南周燕王周慄擁兵自立,與南周朝廷斬斷關係,前兩日已經建國稱帝。”
周青青倒是不以為意,只笑了一聲:“燕王本來手握重兵,不服朝廷多時,若不是因為是皇室宗親,恐怕周慄早就自立為皇。”她想了想,又問,“這是南周自己的事兒,跟西秦有何關係?”
秦禎點頭:“本來是沒什麼關係,不過南周朝廷寫信同我們西秦求援,如今兩國結親,我們不好坐視不管。”
周青青嗤笑一聲:“自己家的事自己管不了,還要別人來管,真是荒天下之大唐。”
秦周笑:“我知道你對你們那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