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拾起鋼筆,一邊輕輕的,精準無誤的投擲進桌面的筆筒,一邊淺笑說道。
衣果敗下陣來,撇撇嘴:“那好吧,不重拍了。”
“好的,那您還有事麼?”
顧簡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理了理身上筆挺的西服,問道。
☆、第三十話 夜晚
0。1
衣果憤恨的望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冷幽默的男子,咬咬牙,抬手指了指辦公室的門:“我要你立刻消失!”
“是。”
顧簡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出去,又細心的為她關好辦公室的門。
他是公司裡的傳奇。
他還是一個移動的風雲人物。
“喂?”
“喂什麼啊喂?”
“南橙?”
“不然哩?”
“幹什麼?”
“什麼是誰?”
“。。。”
“好了,不開玩笑了,今晚我去你家,等我哦。”
0。2
輕輕撥動世界鐘樓的時針,把時間倒轉,返回幾個月前,那個南橙去找沈執的夜晚。
在那個酒吧。
還記得那個西裝革履,滿臉通紅羞澀,俊美的禁慾男嗎?
他叫顧簡。
千萬別嘆息世界的狹小,因為它的巨大,你只是看不見。
夜幕降臨時,一切掩埋在濃稠的黑暗裡,可是,真正的戲劇才剛剛開始拉開序幕。
0。3
XX小區。
某間房間。
昏暗的床頭燈奄奄一息的亮著,衣果撂下手機,她剛剛結束了和海馳澈的通話,很快門鈴頻繁躁動的響起,衣果披上一張薄被,赤腳走過去,開啟房門。
“都不會問問是誰麼?”
“這樣按我家門鈴的只有你。”
沈執接不上話,於是兩人尷尬的站在那,衣果在門內,沈執在門外。
衣果清了清嗓子:“有事?”
沈執垂眼:“對不起。”
“你。。。算了,你走吧。”
衣果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退了一步,要關上那扇鐵門。
“對不起。”沈執的眼圈紅紅的,望著衣果。
“好玩麼?”衣果諷刺的笑笑:“海馳澈家的醫院,那批藥物,你還給人家吧。”
沈執愣住:“他告訴你的?”
“不打自招。”衣果懶得廢話,‘砰’的關上門。
沈執煩躁的揉揉眉心。
衣果依著鐵門,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最後一聲嘆息,衣果的眼淚像大雨臨盆般的滑下,她突然感覺到心口漫出的苦水,苦澀了整個胸膛,窒息的難過撲面而來,
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只要拉開門,喚住他,就可以擁有幸福,可是還是僵硬的停止身子,任由他走了。
前往外地的海馳澈空空的望著快速陷入黑暗的手機螢幕,心裡迷茫一片,抬眸,看向前方被路燈照的更加寂寥的道路,啟動了汽車,駛向遠方。
‘池,對不起。’
這是她掛掉電話前,最後一句話,充滿歉意的語調,使海馳澈更加疑惑,她知道了什麼?明明自己什麼都沒說。
0。4
無酒不歡。
酒精微微帶著甜蜜的味道充斥在房間,五彩斑瀾的霓虹晃動,眯起眼,泛湧眼淚的眸子溼漉漉的看著顧簡。
一團團光暈模糊了他俊俏的臉龐。
瘋狂晃動的身子,嬌嫩的唇瓣細碎的呻|吟,還有來自身上人的喘息。
南橙緊緊擁住身上滾燙的顧簡,勾起一個滿足的笑。
完事後。
顧簡坐了起來,看著身旁喘息還未平穩的南橙,一絲不苟的臉龐,一絲厭惡,轉瞬即逝。
南橙笑著起身,從身後環住顧簡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爪子不老實的在他腹部的腹肌上亂摸。
“今天還要走麼?”
南橙聽見顧簡開口,微微沙啞的嗓音,像羽毛拂過心口,癢癢的,低頭看著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搖了搖頭,在他耳邊輕浮的吹一口氣,說:“不走了,陪你。”
“不需要。”顧簡依舊冷漠如冰,不自然的推開他,撿起地上的一件浴袍,穿上,說:“今晚我對幹你這件事,不感興趣。”
“嗯哼,然後,我就被你蹂|躪成這樣?”南橙挑眉,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