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緊接著一股熟悉的痛感,翻湧而出,小腹翻江倒海般的感覺,撕扯著內臟,連帶著疼痛,衣果腿一軟,跌坐在馬桶,皺著眉,靜靜的望著,內褲上的一大片暗紅的血跡。
心口像有螞蟻在齧噬,癢癢的發痛。
然後就像沉入深淵谷底,連一聲響兒都沒有,眼前忽地一黑,整個人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有人嗎?
救我!
周圍一片黑暗,四處冰冷,像鬼壓床一樣動彈不得。只有心底溢位來的恐慌,瀰漫在整個胸腔,如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誰也不知道的死了。。。。。。
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死了。。。。。。
是不是太委屈了?
於是。。。。。
衣果緩緩的睜開眼,掙扎著無力的身子起來,卻因為起的太急,猛地眼前發黑,又摔了回去,聽見整個後背發出‘砰’的一聲。
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要死了?
她不信。
再次嘗試了幾把,終於坐了起來。
微微垂頭,望見腿間染開的鮮血,大抵是她昏倒的時間太久,血跡乾涸在白皙的面板,與冰冷的地板間,黑紅的液體。
衣果不安的起身,脫下了原本穿著的白色緊身褲子,扔進洗衣機裡,轉過頭,望見鏡子裡清晰的映著自己毫無血色的臉,慘白慘白的,真像個死人,衣果不禁想到。
☆、第四十話 懦弱
0。1
簡單的洗了澡,沖洗乾淨下體的血跡。
衣果望著淺紅色的血水,順著小腿,流進下水道,水滴碰撞在水管四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衣果在猶豫,到底是去醫院檢查。
還是,就這樣。順其自然?
衣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疲倦的抬手關掉了水龍頭,蓮蓬頭的水流隨著水龍頭的關閉,漸漸變少,最後只是零星的滴了幾滴,無力垂在腿側的手緊緊攥起拳,手指的骨節不禁發白,有些顫抖,手指甲嵌在手心皮肉裡,真疼。
0。2
南橙承認,這次是他主動惹她的。
門鈴被急躁的按響,‘叮鈴叮鈴’的響個不停。
衣果隨便裹了一件睡衣便去開門,望著門外那個面容英俊卻有些陰柔的男子,不耐煩的問:“你誰啊你?”說完,便隨手‘砰’的關上門。
“。。。。。。”南橙滿臉委屈:“開門啊,姐姐,我是南橙。”
“南橙?”衣果懶得想他是誰,隨便的揮揮手:“你愛是誰是誰,跟我又沒關係。
“電梯裡吻沈執的!姐姐,我是gay!”
衣果的默默的望了一眼門口,轉身的開門:“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開門啊。”
唉。。。衣果真心怕這小祖宗就這麼在她家門口開嚎,那就成什麼事兒了啊,好像她是什麼負心女呢。。。於是開門讓他進來了。
“說吧,什麼事?”衣果把一杯熱咖啡遞到他面前:“速溶的,別嫌棄啊。”
“哦。”南橙接了過來,眨了眨眼睛,滿臉委屈的說:“姐姐,我被你的助理甩了。”
衣果一愣:“助理?顧簡?”
南橙用力點點頭,人高馬大的身子就朝衣果撲來,嚇得衣果脖子一縮,眼一閉,突然冒出大難臨頭,吾命休矣的想法。結果,他只是伸出長臂,輕輕的把她環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有些咯挺。
“他結婚了。”
“。。。。。。”
“他不要我了。”
“。。。。。。”
“你死了麼?”
“。。。。。。你會不會說話?”衣果忍不住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再說,別跟個娘們兒似的,沈執之前結婚,那時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也沒像你這樣!等等,”衣果推開他,上下的打量他:“你沒懷顧簡的的孩子吧?”
南橙怒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Pure man!(純正的男人!)”
“哦。”
“哦你妹啊!”
衣果不屑的撇撇嘴,坐了下來,說:“那你要怎麼辦?”
“我想要你炒了他!”南橙眨巴著小眼神:“他就是朝你們的股份去的,你現在炒了他,他就沒辦法了,然後,他就會回到我身邊。”
衣果鬱悶的瞥一眼南橙:“你至於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