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說好看的麼?”
“哈哈。。。”
“那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季桐麼?”
衣果心頭一震,呆呆的望著蘇若,看著她笑著說:“就是那個讓我懷上孩子,卻一腳踹在我小腹,讓我流產的男人。”
“我記得。”
蘇若緩緩鬆開她的手,背過身,許久聽見她繼續平靜的說:“我那天晚上見到他了,我們上床了,我懷育了。”
“你別滿嘴跑火車的。。。”衣果失笑,輕戳她的後背。
蘇若轉過頭,她滿眼的眼淚充斥在眼眶,嘴角不禁抽搐。
衣果覺得就像一記悶雷打響在腦門,‘轟隆隆’的聲響迴盪在腦海,驚得她背後一冷:“你能確定麼?不是白朮的?”
“白朮出差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只和他做過,沒錯了!”蘇若不停的顫抖,她把腦袋埋在膝蓋。
她脆弱的身影印在衣果的眸子中。
“我該怎麼辦?”
“。。。。。。”
“衣果你之前說過,要給自己放手,和放過自己的機會。”
“現在,我要怎麼放手?”
衣果回過神,她抓住蘇若的肩膀,激動的說:“這件事就當,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就當孩子是白朮的。”
“不可以的。”蘇若抬起頭,她的眸子溼漉漉的望著她:“我騙不了他,對他不公平。”
“什麼公不公平?這件事,就當沒發生。”衣果漸漸湧上怒意:“你瘋了麼?”
“沒有。”蘇若搖著頭:“我那天喝多了,我都記不清了。”
“。。。。。。”
“他突然出現,我也下了一跳。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反正我第二天早上就看見他裸著睡在我旁邊,我都要瘋了。”
“。。。。。。”
“什麼措施都沒做。後來就發現懷孕了。”
衣果皺起眉:“白朮知道麼?”
“他不知道,這兩天我都在躲著他。”蘇若把整個人縮起來:“我要怎麼辦?衣果,我好後悔。”
“沒事,都沒事的,一定會過去的。”衣果把她擁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孩子,你要打掉麼?”
蘇若沒有說話。
0。2
衣果只見過季桐一面,那個男人是她們相遇的契機,自打那天以後,衣果就再也沒見過季桐。
他的樣貌衣果記不清,她出於職業本能的記住那人的衣著。髒兮兮的白T恤,水洗的瘦腿破洞牛仔褲,整個人痞痞的,就像法國街頭的流氓,身上流露一股讓人討厭的氣質。
衣果一直都討厭這個人。
但是他卻是蘇若從小的竹馬,他陪著她長大,他會在她耳邊輕語情話,他會體貼的在夏日為她擋陽光,會在雨天等她放學,他會在雪裡為她選聖誕禮物。
儘管他們的身份懸殊,可他卻驚動了她整個青春。
他是孤兒。
她是千金。
他會溫聲的對她說:就算海枯石爛,我依然愛你。
他還會一字一頓的對她說:我終有一天會毀了你的世界,臭|婊|子,你等著!
0。3
他來了,就像他說的,他要毀了她。
0。4
蘇若無力的開口:“我不想打掉孩子,衣果你最懂我的。儘管恨,我也捨不得。”
——儘管恨,我也捨不得。
這話蘇若憋了很多年,季桐就像是她心頭的硃砂痣,任誰都無法抹去的存在,儘管恨,我也捨不得。捨不得把他從生命裡剔除,捨不得讓人把他從心頭趕走。
“我是個貪心的人,我放不下季桐,也放不下白朮。”
“我知道的,你一直忘不了他。但是,不是說好了嗎?重新開始。”
“衣果,你敢說你現在心裡沒有沈林?同時也放不下沈執?”蘇若搖了搖頭:“你我都是一樣的,說著重新開始,然後又重新紮進過去。”
“。。。。。。。”
“季桐和白朮在我心裡意義是不一樣的,一個是證明青春瘋狂的,另一個白頭偕老的。”
蘇若悄悄把手移到小腹,苦笑:“我沒辦法騙我自己,也沒辦法騙白朮孩子的實情。”
“那。。。”衣果猶豫一分,說:“你要生下來?你瘋了嗎?”
蘇若咬住下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第四十六話 哪裡被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