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是從政,應該是政府官員之類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放棄好不容易爬上的高位,反而去經商了呢?”
“這個我倒沒有特別深究過……”陸緣摸下巴,眼帶沉思。
這樣看來確實有點奇怪,難得真的是由著陸展羽的興趣使然?
忽然一種可能性在他腦海裡飛速閃過,他身體一頓,猛地看向顧名,顫聲問:“這……不可能吧?”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呢。”顧名笑嘆道:“沒錯,陸展羽從政期間,連同幾十位高官貪汙受賄,金額數億不止。”
“怎麼會?他應該不缺錢啊……”陸緣立刻冷靜下來,疑惑道。
“人的慾望是永遠填不滿的。”顧名嘲諷的笑笑:“更何況身處那個位置,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你是想以這個作為突破口?”陸緣眉頭一皺,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又沒證據,而且你應該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只要陸展羽一落網,必定牽連到數十條大魚,而他們為了保住自己,則會拼盡一切支援陸展羽。”
“所以這才是他發展這麼快的根本原因……”陸緣恍然,仔細分析道:“那如果動他就相當於和他背後的官僚作對,會遭到他們的瘋狂打壓。”
“沒錯,在這種情況下陸家幾乎是無敵的,沒人敢忤逆他。”顧名錶情很無奈。
“話不是這麼說吧,要不是找到了他的致命弱點,你也不會和我繞這麼多口舌吧?”陸緣斜睨他。
“什麼都瞞不過你呢。”顧名笑了笑,表情認真起來,“那我就不客氣的說了,我多年來明裡暗裡都查過陸展羽,發現了他很多陰暗事,殺人放火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
見陸緣身體一僵,顧名頓了頓,接著道:“但他處理的都很謹慎,沒留下一點證據,除了有一次,那次也是他唯一一次親自動手。”
“……哪次?”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顧名打量著他的表情,見並無異樣,便緩緩道:“就是你的父母。”
陸緣眸光暗了暗,心下波濤起伏。
“他殺害你父母時,正好被一個老頭看到了,但面對警察詢問時他怕惹麻煩不敢說,但還是在我的人威逼利誘下說了出來,很早以前我就派人找你,畢竟你才是直系親屬,有控告的權利,卻沒想到被陸展羽搶先一步。”
陸緣沉默的聽著,不發一言。
顧名不在意,接著道:“我以為他是發現了我的目的才先一步把你帶走,後來發現不是,要不然他應該把那老頭殺了才是,經過多次調查,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秘密收養孤兒,而且不止一個,你應該是第三個。”
見陸緣抿嘴不說話,顧名嘆了口氣,“他收養孤兒的目的我就不多說了,你也知道了,其實從你一進陸家我就注意你了,畢竟你可是對付陸展羽,搞垮陸家的唯一鑰匙,所以昨晚我也是接到訊息,然後比陸展羽先一步的找到你,能這麼順利,還得多虧陸家那個小姑娘拖延時間呢。”
“你認識陸鬱?”陸緣猛得問道。
“不認識。”顧名搖頭,“不過我聽我的人說她真的是拼死在救你,看來你在陸家的人緣不錯。”
“她現在怎麼樣了?”陸緣急忙問道。
“聽說被陸展羽抓到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顧名狀若遺憾的攤手道:“不過以陸展羽的陰狠程度,對她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成功的機率大嗎?”陸緣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去告陸展羽。”
“當然,據我所知,S市的法官兩年前換了,以前的法官都是受控於陸家,這次是上面派來的,底子很乾淨。”顧名聲音低沉而誘惑:“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第二十八夜 突如其來的變故
商討告一段落,以陸緣同意狀告陸展羽結束。
待陸緣出了會客室,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推門進來,看向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品茶的男人,遲疑開口:“我們這樣騙他不好吧。”
“我哪裡騙他了?”顧名輕笑,反問道。
“明明這次勝訴機率只有二層,一層還是靠運氣。”中年男子有些為難,“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那又怎麼樣?我想他心裡也有數,別看他外表文文弱弱的,其實剛剛他一直在堤防著我呢,要不是我提到了那陸家小姑娘,估計他也不會鬆口。”顧名細細品著茶,笑道:“既然知道,也就不算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