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不曉得?”
林木沉默了一會兒,對電話那頭道:“我有事去一趟湖南博物館,明天飛回去。”她不等電話那頭作何反應,便率先結束通話電話。她把手機給拆開,將自己的手機卡拿出來,將手機安好之後還給床邊的人。
“皇上您要是出宮不便,要不要奴才替您跑個腿買個手機?”齊峰笑眯眯地接過手機,把自己的電話卡給裝進去。
“不用,電話聽著煩人。”林木搖了搖頭,她看了眼點滴,伸手直接把針頭給拔了。
“我去,女俠你這是要幹什麼?”齊峰被林木嚇了一跳。
“行俠仗義。”林木扯開病號服領口的扣子,指著門口讓齊峰出去,“你把林楚生叫來,一會兒跟我一起走一趟。”
林木把病號服換下來扔到床上,她的行李全部都落在村子裡頭,齊峰幫她給拿回來了。她也不知道她這次住院齊峰編了什麼理由或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她住院這幾天還挺安穩的,沒有考古隊的人來找她,每天就是看書偶爾聽齊峰扯皮。但她沒忘了林楚生拜託她的事,既然要走了,那就一併給辦完了。
“林楚生二十分鐘內到。”齊峰推開門把手機收進兜裡。
“他沒在醫院?”林木看著他。
“當然了寶貝。”齊峰低低地笑了,“林楚生他要是在這待上個兩天,不說別的了,警察都得把這醫院給封了。”
林木皺眉,“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自由職業者。”齊峰嘿嘿一笑,“不過偶爾乾點髒活。”
林木睨了他一眼不再問了,轉而將自己的行李給打理好。
“不住了?”齊峰看著她。
“我不像你們這些自由職業者,工作不是說丟就丟的。”林木把行李箱合上,拍了拍行李箱對齊峰道,“小齊子,把朕的行李給抬下去。”
“……嗻。”
林木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林楚生已經等在那裡了,他戴了一頂帽子可也能認出來。他對著林木點點頭,然後走到醫院的停車場,指著一輛黑色的夏利對林木道:“上車。”
“去湖南博物館。”林木上車後道,“那裡也有一隻玉蟬。”
林楚生開車往博物館趕,林木從他那裡把玉蟬拿過來,在路上便開始給他們講:“其實,玉蟬其實特別常見,現在也有不少人把玉雕成是蟬的樣子。古人崇拜蟬,從商周朝就開始,因為蟬可以從地底爬出來所以人們覺得蟬可以使人重生。生時為佩,死後為含,你這個玉蟬上沒有穿孔,是死人含在嘴裡的玉含。”
“那這個是什麼朝代的?”齊峰問道。
“這是明顯的漢八刀。”林木手指在玉蟬上摸了摸,道,“初步看是漢朝的。”
“那博物館的那個?”
“說實話,我不是很清楚,那個玉蟬不是展出品,不過我曾經聽別人說起過。”林木縮了縮自己的拳頭,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紋身,眼神有些迷離,“那也是一件漢八刀。”
齊峰從中聽出些許眉目,緊跟著問道:“那個人我們能見見嗎?”
“見?”林木眼裡先是嘲諷而後她又笑了,“其實見他也容易,拿刀照著自己手腕來一刀就好。”
齊峰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眉毛微皺,這時候就聽見林木的聲音低了下來,“他死了三年了,去西藏考察,遇上雪崩了。”
“他叫白易,我男朋友。”
林木打電話託了關係才進到非展覽品的收藏室裡頭,他們跟著工作人員來到玉器的陳列保險櫃那裡,工作人員要給他們開啟玻璃櫃,林木擺擺手示意不用。
三個人盯著櫃子裡的玉蟬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出聲說了一句:“一樣的。”
林木盯著那件漢八刀看了一會兒,她忽然轉身就走。
林楚生沉默地站著,視線聚在那隻玉蟬上,他靜靜地之後就從展覽室裡退出來,在走廊裡等著林木。
“怎麼想的?哪來的玉蟬?”齊峰點燃了煙。
林楚生搖頭,道:“還不清楚。”
“她說的我曾聽過。”齊峰吐出口煙,青白的煙繞在他身旁,顯得面容模糊,“三年前有一堆科考隊進雪山,被人給殺了,但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件事幹的相當隱秘。我也是當時在西藏,所以才聽到點風聲。”
林楚生嗯了一聲,示意他知道了。他覺得林木那種陰陽怪氣,有一陣每一陣的性子多半是因為這件事。
“對外說是雪崩遇難,屍骨都沒找回來。”齊峰繼續道,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