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長時間的寂靜，好像心事重重，最後他嘆了一聲：“你沒事就好，快點回來。”
林木知道這次過火了，自己這一走快十天了，他們一點訊息都不知道，上火擔心是肯定的。可李乾的反應很不正常，他只說了一句話，感覺他說完這句就能昇天了似的。
林木把手機還回去後，對林楚生道：“我要回去。”
林楚生沒多說，讓林木原地等他一會兒，然後就走了。林木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林楚生換了身衣服回來，他扔給林木一套然後道：“換上，我找朋友借到了車，開車送你，時間會長點。”
林木點點頭，她不介意，身份證錢包都沒有，火車飛機你就別想了。林楚生能這麼有效率的弄到車都已經超乎她想象了，她甚至都做好了一路走回去的準備。
林木就近找了個衛生間換上衣服，跟著林楚生到了一家酒吧門口，一個塗著豔妝穿著漁網襪的女人在那蹲著抽菸，看見林楚生便站起來。
“哪的人？”女人掃了眼林木，眉眼處是風塵的味道，她又看向林楚生，“被你包下了？看著眼生啊。”
“她不是這路人，我朋友。”林楚生解釋了一句，從女人手裡接過鑰匙，招了招手示意林木跟著他走。
“你被條子盯上了。”女人吐著煙霧，淡淡道，“路上招子放亮，可別什麼人都信，車不用你還，姐想換一輛。”
林楚生點頭示意知道，女人又看向林木，用煙指著她道：“江央讓你跟著但你可別蠢，蹬鼻子上臉可沒好果子吃，讓姐知道你別想在這道上混。”
林木聽著心頭不爽，這明顯是把她當成是賣的了。她忽然伸手一下子抓住林楚生的下巴，隨後就是一個深吻，她還意猶未盡似的舔舔嘴，對那女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女人的臉色都青了，猛地掐滅菸頭，抬起手就要打。林楚生攔了一下，女人的手沒落下來，林木不再理會轉頭就走。
“你又咬我。”林楚生上車後控訴道。不曉得這女人犯什麼彪病，怎麼嘴一碰上她就咬？
“不然讓你白佔老孃便宜？”林木看著他，冷哼，“本姑娘向來不吃虧。”
林楚生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身體也壓過來。林木想把他的手給甩掉，但她現在知道他的力氣是有多大，他的手就像是鉗子似的夾著她，她漸漸就被逼到車窗邊上。
“你他孃的給老子滾開！”林木怒了。
林楚生笑了，又坐回去，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禮尚往來而已。”他說，笑了，“妹妹你這麼純情幹什麼？哥哥包養你難不成是擺著看的？”
林木聽出他的調戲，她將手搭在林楚生肩膀上，沒骨頭似的倚在他身上，用手勾著他的下巴問道：“哥哥你有多少錢能包養我啊？”
“借到兩千，剛剛買汽油加上衣服花去快一千了。”林楚生道。
“還行，省省還夠用。”林木算了一下，覺得剩下的錢能湊合他們走到北京。
“你還真便宜。”
“主要是抱著的大腿細。”
“安全帶繫上，一會兒路況不好。”林楚生沉默了一會兒，發動車子，“這車有年頭了，央金十年前傍上一大款送的，路上要是陷進去了，咱還得推車。”
“那女人不是藏族吧？”林木想了想那女人，覺得她白的很，說話也聽不出口音。
“是，她跟著男朋友打工來的，她男朋友騙她下海，自己跑了。”
“那為什麼要起藏族名字？”
“找一找家的感覺，我的名字還是她起的。”林楚生道。
林木看向他，“名字？她給你起的漢族名字？”
“我的藏名是江央平措，這個是央金起的。”林楚生笑著答，“我不是藏族人，林楚生才是我的真名。”
林木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你有幾個身份證？”
“一個沒有。”林楚生髮動車子。
車開出去三個多小時，路況漸漸好了些，林木就沒有那麼暈車，閉上眼想要眯一會。忽然一個急剎車，她被晃了一下，額頭磕在了擋風玻璃上。她先看前面，沒發現路面上有東西擋著，之後她再去看林楚生。
林楚生看起來很不好，他臉色發青，死死咬著牙，眼神裡有兇光，扣在方向盤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好像在受煎熬。
“怎麼了？”林木伸手過去，想要看他到底怎麼了。
“別碰我！”林楚生低吼一聲，一巴掌把她的手給開啟。他忽然開啟車門，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