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另一張彩照給林木看,“吶,你看這張。這倆孩子一起過的生日,六歲的時候照的。”
林木手裡拿著照片,心裡跟炸了似的,呼吸一下子就提起來,只覺得不可思議。嬰兒時候看不出來,但半大孩子的樣子她還認得出來,這孩子明明就是林楚生!
“不過可惜了,那一家三口遇上車禍,沒一個活著。”白母嘆了一聲,“命啊這是,這倆孩子同一天生那是兄弟的緣分,都沒了。”
林木手裡捏著照片,手心裡都是汗,她問:“阿姨,你說他們家都死了?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死了的人問名字不好,你問他幹什麼?”白母擺了擺手,讓她大過年的不要問這麼多,她翻了翻相簿,想了想咂咂嘴道,“那孩子叫林楚生,這孩子小時候就好看,所以起名字叫楚生。”
林木心裡頭咯噔一聲,這沒錯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林楚生。可他死了?怎麼說他死了?那她之前看到的是誰?對了,林楚生之前說過了,他不是藏人,林楚生才是他的真名。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木越想心裡越亂,手裡亂翻著相簿,白母看著她心不在焉,便問她:“孩子,怎麼了?”
林木低著頭道:“阿姨,我遇到一個人,我……我挺喜歡的。”
“這是好事兒啊。”白母樂地一拍手,她推了推林木的肩膀,問她,“孩子,你跟我說說,那人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他挺好的,人也好。”林木點了點頭,而後她把目光投向手上的照片,“挺巧的,他也叫林楚生。”
林木走進樓道,這筒子樓年頭夠久,欄杆上滿是紅鏽酥地跟渣似的。樓道里擠滿了大小傢俱和紙殼箱這樣的雜物,都落了層厚厚的灰。
林木數著門,在一戶人家前停下,把手裡的鑰匙□□去試試,鎖眼鏽死了。她試了試,門直接被她拽開了。她看了眼鑰匙,得,白配這□□了。
她和白易他媽聊了好半天,套出挺多話。林楚生一家都是北京人,父母都學歷史下地考古,也包括說他們之前的房子在哪。她查了一下,難得,北京城裡頭還有沒拆的老房子。她就來了。
林木走進去,發黴腐朽的味道沖鼻而來,她一落腳就激起一層灰塵,她看了看屋內地板,灰塵積了很厚一層,看這厚度大概是十幾年沒人了。
屋子不大,十幾平米而已,林木四處轉了一下,注意到寫字桌上的相框。她拿起來擦了一下,相框裡是空的。林木視線下移,忽然注意到寫字桌底下被人用折上的紙給墊上了,紙張顏色有些奇怪,像是古籍那樣的黃色。
她彎腰蹲下想把紙給抽出來,她剛伸出手,一把槍抵在她的後腦上,有人低聲道:“別動。”
林木頓了一下,那人也愣了,“林木?”
林木她二話不說,立刻就跑。她一口氣跑下樓梯,還沒有出門,一下子被人從後頭拉住胳膊。
“林木你跑什麼?”林楚生看著她,視線漸漸聚起,他眯著眼,“你來這幹什麼?”
林木不答,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林楚生手勁很大她掙不開,她一口咬上去,血腥味溢了滿嘴。
“林木你發什麼瘋啊!”林楚生痛雖痛可他沒鬆手,用手扳住林木的肩膀讓她掙動不得,“你到底怎麼了?”
林木有一會兒沒發聲,她低頭捂著嘴,她跑出來的時候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她是被自己嚇著了。她哭什麼啊?有什麼可哭的?她平穩了會兒情緒,低著頭用頭髮擋住滿臉淚痕,問:“你怎麼在這?”
“有事。”林楚生道,他又問,“你呢?這都算是郊區了,你大過年的不在家待著你來這?”
“我阿姨託我來一下。”林木聲音平靜,她道,“有一家人住這,阿姨年紀大腿還不好,我替她跑一趟。來了才知道沒人,而且房子早就廢了。”
“這裡荒廢了二十年,林木你撒謊好歹靠點譜吧?”林楚生皺眉,覺得這真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林木低低地笑了,往後退了幾步,看著林楚生,“你說巧不巧?那家的孩子也叫林楚生。”
兩人之間寂靜無言,風從破爛的窗戶裡吹來,吹過走廊,吹起往日雲煙。林木從包裡拿出煙點上,白煙被風吹遠,煙味瀰漫。
“你剛剛進的,是我家。”過了好長時間,林楚生忽然出聲,聲音很低,聽不出情緒,“按著他們的說法,我死了二十年了。”
“車禍?”林木抬頭看了他一眼。
林楚生笑笑不說話。
“所以你不甘心借屍還